她不做人,當然是活得隨性。
柳芙蕖罵人不是東西的時候,都不帶臟字的。
但一旁的宋祁卻聽不下去了,邊上的兩個男子也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夠了!柳芙蕖!”宋祁看著她,眼神滿是失望,仿佛是失望,她怎會變得如此善妒又狹隘!他的語氣同時也夾帶著不耐:“你說音音拿了你的東西,那你倒是說說,她究竟拿了你的什麼東西?”
柳詩音看著她,見到宋祁幫自己說話了之後,眼底卻並沒有如同剛剛那般,露出任何委屈的神情。
而是帶著幾分傲嬌,像是那種有人給她撐腰的底氣。
而柳芙蕖能說麼?
她要說柳詩音拿走了她的肚兜?
且不說在場有那麼多的男子,就算說了,沒有證據的事情,直接說出來,到時候怕是還會被反咬一口。
所以,自然是不能說的。
她已經見識到了這些人的厚顏無恥。
“柳家妹妹,我看你抿唇不語,可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你如今雖然已經貴為郡主了,但憑空汙蔑人也是不好的吧?”
說話的男子,乃是與宋祁一起長大的好友,平陽王的世子,而平陽王府,之前與柳家關係不錯。
“昌寧郡主,我知道你不喜歡柳姑娘,但女子平白被人冤枉偷盜,你同為女子,應該知道這個罪名有多麼地嚴重與難堪。”男子眉頭蹙起:“柳將軍如此英雄,你作為他的女兒,難道就是這般品性?”
他是兵部尚書之子,從前的時候,因為軍務上的事情,兵部尚書乃是將軍府的常客,而他也常常隨父來到將軍府當中。
他們也是打小就認識的。
當初柳芙蕖為了讓宋祁擴展人脈,便介紹了他們給他認識。
如今,他們倒是處成了好兄弟,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她的不是。
柳芙蕖眼中的神情更是冰冷。
“那柳姑娘,希望你能藏好,我的人,已經在尋找罪證的路上了,你怕是不知道,我身邊的人,可是個個會武功的,你也知道,我如今的身份是郡主,若是被我的人抓到了證據,就算是他們的親爹都保不了你。”
“柳芙蕖!你這是以權壓人!”齊鈺城眉頭蹙起:“你從前那般善良,如今卻因為嫉妒柳姑娘變得如此麵目可憎,你可對得起你的父母?”
“我嫉妒她?”柳芙蕖嗤笑:“我是嫉妒她身份比我低,還是嫉妒她不如我好看?還是嫉妒她撿了我不要的穢雜?”
她冷笑,繼續道:“彆以為我們相識一場,你們就能對我指手畫腳評頭論足,我如今可是郡主,真要論起來的話,你們算什麼東西!”
柳芙蕖抬手拔箭搭弓,手中的兩支利箭飛射了出去,利箭如疾風閃電,穿透了兩人的發冠,將他們驚得從馬上掉了下來!
宋祁見此一幕,也拿出了一支箭,抬手搭弓,動作熟練地朝著柳芙蕖的方向射了過去。
她翻身躍起,腳尖微勾,將朝著自己這邊射來的那一支利箭踢到了邊上的樹乾!
她身上的裙擺飛揚,如同風中搖曳的花瓣,腳尖落在馬背上,整個人看起來英姿颯爽。
柳芙蕖道:“想動手,那也要看你們這幾個廢物打不打得過才行!”
柳芙蕖很少罵人,更彆提罵得這麼難聽。
這還是第一次。
宋祁盯著麵前的女子,眸色複雜,在他的印象當中,柳芙蕖一直是像一朵柔弱不能自理的嬌花。
那溫溫柔柔的規矩模樣,與所有的世家貴女沒兩樣,在他看來,實在是無趣得很。
但如今,看著腳尖站立在馬背上穩穩的女子,回想起她剛剛嬌軀倒翻踢飛了那一支利箭的樣子,簡直不要太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