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參見王妃。”夏桑對著平陽王妃行了一個禮,還未等她叫起身,自己便站得筆直了。
她開口言明道:“王妃,奴婢乃是聖上新封昌寧郡主家的婢女,您家的世子,在前兩日的時候,曾與齊尚書家的公子誇下海口,說是要替宋世子身邊的那位柳姑娘償還我們家郡主還有趙小姐、與韓小姐以及許小姐五千兩銀子。”
頓了頓,夏桑又道:“謝世子與齊公子一人一半,每人兩千五百兩銀子!”
“每人兩千五百兩銀子?”人群當中突然傳出了一個低低的聲音:“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個二百五!”
“若是去掉個零的話,可不就是個二百五嘛!哈哈哈!”
眾人一唱一和,引得周邊的人都哄堂大笑了起來。
聽見了這句話,站在門口的平陽王妃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許是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人過。
但是,她的內心更多還是責怪柳芙蕖,好歹也是個貴女,沒想到竟然如此沒有教養,叫人來這裡鬨事!
“你說欠了你銀子,便欠了你銀子?”平陽王妃穩住心神,麵上有些不大好看,沉聲道:“證據呢?還有,你一個賤婢,有什麼資格與本王妃商談,若是真欠了銀子,便叫你們家郡主親自來本王妃的跟前討要!”
平陽王妃這句話音落下之後,她身邊的一個婢女便開口了,聲音有些嘲諷:“看來,你也並沒有什麼證據吧!沒有證據便直接我們王府來討要?我看你們是窮瘋了吧!”
平陽王妃身邊的另一個婢女接話道:“就憑你一個賤婢,也敢前來威脅我們王府,也不看你是什麼東西!你若是再執意鬨事的話,可彆怪我們直接讓府上的侍衛家丁把你給打出去!”
夏桑心中慍怒,道:“王妃想要證據的話,也不是沒有,當日的事情,在場當中可是有不少的夫人小姐聽到了,這件事情若是鬨大了,奴婢倒是不要緊,到時候世子的名聲會如何,那可就說不定了!”
平陽王妃沒有開口,但臉色卻冷了下來,眼底帶著幾分陰鷙的神情,當著眾人的麵,她並沒有直接大動乾戈,而是瞥了一眼身邊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婢女。
那婢女了然,立刻對著夏桑怒斥道:“你一個賤婢,竟然敢威脅王妃,還有,見到王妃,依照規矩,你一個賤婢必須要行跪拜之禮,來人!給我把她拿下。”
這句話音落下之後,五六個家丁都朝著夏桑圍了上去,看著他們就要動手了,人群的身後,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住手!”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便見到了一道纖細的身影出現。
女子的身邊,還跟著一個婢女。
柳芙蕖走到了平陽王妃的跟前,神色淡定,唇角掛著一抹淺笑,頷首道:“王妃安好。”
那和善的模樣,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來討債的,倒像是前來敘舊的模樣。
平陽王妃見到柳芙蕖,打量著女子那張十分精致美豔的麵容,見到她笑得純良無害,眼底的冷意,幾乎都快要溢了出來。
“你便是那柳家之女,被宋家那個小子退婚了那個女子?”平陽王妃麵對柳芙蕖和善的神情,不冷不熱地開口。
像柳芙蕖這種,長相妖豔的女子,最是令她厭惡,她心中暗罵,果真是沒爹娘教養的狐媚子,這一顰一笑的姿態,簡直像極了妖精!
“王妃說錯了,並不是宋世子與我退婚,而是我與他退了婚。”柳芙蕖道:“不過今日,我可不是來與王妃解釋退婚的事情,而是前來討要謝世子說要償還給我的那些銀子。”
“若是王妃不相信的話,我倒是有不少的證人,需要我一一把她們請來給王妃看看嗎?這麼大的王府,該不會拿不出區區的幾千兩銀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