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景色不錯,朝著天空的方向看去的時候,可以很清晰的看見如碧海一般的藍天。
在前方的懸崖邊上,還有著不少的圍欄。
柳芙蕖看著那一層圍欄,道:“殿下,您知道嗎?這一層的圍欄,都是兄長請人打造的,因為他知道我的性子頑劣,經常帶著一幫人來這一片地段玩,他怕我們掉下去,所以便請人來把這裡給攔住了。”
然後知道了之後,她來玩的次數更多了。
柳芙蕖想起當年的事情,唇角微微勾起一絲笑,一雙美眸眯起,道:“不過,後來沒多久,我們就不允許來這裡玩了。”
八九年的時間,早已經物是人非了。
她的眼底,露出了些許哀傷的神情,她低頭,看著下方的懸崖。
此時大中午的,那懸崖下方卻雲霧繚繞的樣子。
柳芙蕖道:“這一片懸崖底下,是一片水塘 ,隻是看著深而已,其實下麵也並非很深,掉下去,若是運氣好的話,倒也死不了。”
“這麼說,之前有人掉落下去過?”
“我之前掉下去過。”柳芙蕖有些不大好意思,對著男人道:“為此,還被家中的長輩狠狠教訓了一頓,得虧命大,不然的話,殿下就見不到我了。”
“那你還真不是一般地頑劣,怪不得那時候,柳將軍總是說你缺乏管教。”他記得,有一此柳將軍說,他從小到大,就隻打過柳芙蕖一次,差點把她的腿給打斷了。
想來,便是因為這件事情了。
他回想起自己初次見到柳芙蕖的時候,那時候的她,當真是像個明豔的小太陽一樣。
因為她長得好看,所以一幫孩子都喜歡追在她的後麵跑,當時她遇見自己的時候,哄人的話,也是隨口就來。
其實那時候,他對誰的態度都是冷冰冰的,哪怕是她也不例外,但她卻一點兒都不介意。
反而把不少的好東西都給自己分享。
但那時候的他,側臉有一道疤,還未完全張開,也不如這時候俊逸。
而追著柳芙蕖在身後的那些小公子,個個都是樣貌俊逸的,長得不好看的,她壓根就不帶著玩的。
而那時候的謝淵止記得,自己的樣貌在那一群小公子當中並不算得上是十分俊逸,隻是自己的武功比他們高一些罷了。
所以每次她看見他的時候,都是會笑臉相迎。
但更準確來說,她對誰都是笑臉相迎的。
後來,因為家中的親人不斷離去,所以她的性子也變得愈發沉穩了。
她天資聰慧,也偏向早熟,但也因為家裡人對她的寵愛,所以,也導致她看得很開。
她看著下麵的景色,低低道:“若是當初,兄長也掉下去,沒有死,而是被人救起來,就好了……”而他沒有回來,或許是因為失憶了,或許是因為受傷嚴重,還沒有養好,總之……不是死了就好。
不過這一切終究隻是柳芙蕖的幻想而已,因為她心中非常清楚,有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
畢竟,兄長的屍首都已經下葬了,她又何必再自欺欺人呢?
“昨日的時候,大師兄告訴我,兄長身亡的時候,就是在這一片地方,所以才想前來看看。”
柳芙蕖目光遙望著前方,眼眶有些通紅,忍不住哽咽了一下,片刻之後,才又開口道:“當時,他已經說好了……等他回來之後,就去許家下聘禮。”
她的兄長,年紀輕輕,便已經奪得了三品將軍的頭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