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止拿了一枚白子,落在了棋局上麵,一子落下之後,勝負已定。
他笑著道:“卿卿,承讓了。”
“看來我這棋藝還是要好好練一下才行。”說完後,柳芙蕖又道:“如今時候不早了,咱們可是還要回去?”
“回吧,不過要等一會兒。”謝淵止道:“我再安排一些事情。”
柳芙蕖沒有多問,她相信這個男人的安排。
無非也就是布置得更萬無一失些。
約莫到了子時一刻的時候,謝淵止與柳芙蕖才開始回去。
到了夜深的時候,天空泛起了一層薄薄的霧,給這一片天,更增添了幾分濃鬱神秘的色彩。
二人乘坐在馬車之內,深夜萬籟俱寂,耳邊時不時傳來了鳴蟲的叫聲,叫聲清晰,顯得夜色沒有那麼幽涼。
男人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發現她的指尖微涼,謝淵止便給她披上了一件披風。
“天色變冷了,若是不適,你隻管說。”
“殿下客氣了,其實也還好,並不是十分冷。”這一點兒冷意,柳芙蕖覺得自己還是能夠承受得住的。
謝淵止道:“待會兒若是沒有太多的必要,你便不用出去了。”
這馬車是經過了特製的工藝,普通的利箭,根本就射不穿。
她待在馬車當中,肯定要比待在外麵要安全許多。
謝淵止的話,也預示著今晚的不平靜。
柳芙蕖頷首,道:“知道了。”
當然,特殊情況除外。
但柳芙蕖感覺,今晚肯定不會那麼平靜的。
他們穿過了幾條道路之後,經過了一處街道,四周寂靜無人,連一個打更的都看不見。
今夜的夜晚,平靜得不像話。
在他們經過那一條街道的時候,突然一支利箭襲來,射在了馬車上麵。
柳芙蕖下意識側頭,看向了身邊的男子一眼。
謝淵止道:“沒事,你的身上還有傷,不必出去,在這兒待著就好。”
“嗯。”柳芙蕖頷首。
雖然她的傷已經不大礙事了,不過,既然他如此不放心自己,她還是彆出去給他添亂了,以免他到時候分心。
謝淵止拉開了車廂的門,同時柳芙蕖也看見了,前麵出現了一大批的士兵。
不是刺客。
而是士兵?
柳芙蕖的臉色瞬間有些冷了一下,看來,這人的職位還不低。
在大半夜的時候,能夠調動這麼多的兵馬,屬實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麵前的這一群兵馬,人數少說也有在一千左右,出動了這麼多人,隻為了圍剿謝淵止,看來,他們是真的很怕這一份罪證到時候會傳入京城當中。
眾侍衛為首的一個男人,坐在馬上,樣貌有些粗獷,一身氣勢洶洶,他盯著前方馬車的方向,看著他們不過隻有幾個侍衛而已,所以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殿下可知道此人?”柳芙蕖看見了為首的那一個人,道:“他是父親昔日的一個將士,如今看著,職位倒是已經不低了。”
能夠調動上千的兵馬,隨意使用,職位當然不會低到哪裡去,並且,做這種事情,他挑選的那些士兵,一定都是站在他那一邊,靠得住的。
他漫不經心道:“經你這麼一說,如今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