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風鈴對著麵前的男子揚起了一抹得體的笑容,眼底帶著疏離的神情。
行禮寒暄過後,她就立刻退到了柳芙蕖的身邊。
謝溫行看見這一幕之後,眼底的神色有些僵硬。
他不明白,前不久還對自己沒有什麼防備的女子,如今卻對自己產生了疏離的心思,難不成,是有人跟她說了什麼?
思及此,他的目光忽然落在了柳芙蕖的身上,眼底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
但他並未打量太久,看了一眼,停頓了片刻之後,便不著痕跡地移開了視線。
他轉頭看向趙風鈴:“今日之事,趙小姐受驚了,孤今日恰好經過,看見趙小姐,正好有事要詢問,不知趙小姐可是有空?”
趙風鈴的心中一驚,抬眸看向麵前的男子,心中帶著明顯的驚詫。
末了,沉寂了片刻,趙風鈴才開口道:“殿下,不知您有何事,若是不重要的話,在這兒說便可以了。”
“挺重要的。”她的話音剛落下,謝溫行便開口了:“所以,還請趙小姐跟孤移步吧。”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趙風鈴已經拂了太子的麵子一次了,是不能再拂了他的麵子第二次的。
這一次,她要是還拒絕的話, 那就未免太不識好歹了。
“好,那既然如此的話,殿下與我來吧。”趙風鈴頷首,轉頭,又對著柳芙蕖等人道:“你們不用等我了,喜歡什麼,便直接讓掌櫃給你們打包便是。”
她麵上揚著一抹笑容,看起來一如既往地好看,隻是她的眼底卻藏著幾分深邃。
那一雙眸子當中的情緒幽深,令人難以看出她究竟在想些什麼。
韓詩悅道:“那我們挑選好了之後,便在這店鋪當中等著你?”
“幾位小姐,今日你們的消費,孤替你們買單了,不過,孤想要約趙小姐去茶樓商談一些事情,時間可能會有點兒久,你們便不必等我們了。”
謝溫行的一句話,便已經幫趙風鈴做出了決定。
柳芙蕖並未開口,隻是目光落在了趙風鈴的身上。
隻要她開口,那麼柳芙蕖便不會讓她與太子離開。
不過,趙風鈴卻不願意讓柳芙蕖她們為難,畢竟麵前的人可是一國儲君。
她微微笑道:“沒事,你們就不用等我了,你們若是想去玩的話,便去吧,待會兒我應該也要回府上了,便不與你們一同再去逛逛了。”
她轉身,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門口當中已經停了一輛紅棕色的馬車,當趙風鈴出來的時候,充當馬夫的暗衛,便放下了凳子,讓她踩著上去。
謝溫行則是跟在後麵,與她一同上去。
車內,寂靜無聲,馬車平穩的行駛著。
沉默了好半晌之後,謝溫行道:“風鈴是在怕孤?”
聽到她對自己如此親昵的稱呼,趙風鈴的心中卻猛然一沉。
但是她抬眸看向跟前的男人之時,聲音跟語氣都是極為和善的,對著男子道:“殿下想多了,您是一國儲君,臣女怎麼會怕呢?”
“既然如此,那你坐過來靠近一點孤。”謝溫行氣定神閒地開口,看向坐在自己對麵的女子,眸色幽深晦暗。
他麵上的神色平平,但是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底卻帶著一層深深的占有欲。
當趙風鈴抬眸起來,與麵前的男人對視的時候,他眼裡的神色又恢複了平常,好似,有些東西不過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殿下,這於禮不合。”趙風鈴道:“我已經有婚約了,若是到時候被夫家的人知道我與外男子親近,到時候若是被人知道了,家中人要將我給浸豬籠了。”
趙風鈴家中的環境複雜,父親雖然是尚書,但是心卻並不在她的身上,一切都一切,都是靠自己的手段謀得的。
她可不想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