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一夜沒睡。
光是猜,便能夠猜出來了。
畢竟許嵐雅一直以來,都十分掛念兄長,當時聽聞兄長的噩耗之後,她便跟著大病一場,雖然柳芙蕖治好了她的病,卻也改變不了她整日鬱鬱寡歡的心情。
心病還須心藥醫,如今,她的藥終於回來了。
“你幫我備上一些禮物回門吧。”雖然身子著實是有些不舒服,但還是能夠忍一忍的。
“是,那奴婢立刻就讓人去給許小姐送一封口信。”
春蠶將給柳芙蕖梳妝的任務,交給了邊上的另一個丫鬟。
她則是轉身退了出去辦其他的事情。
春蠶剛出去沒一會兒,柳芙蕖也梳妝好了。
看著銅鏡當中的女子,經過陰陽調和之後,她的麵容變得更加紅潤了。
整個人的身上,少了幾分青澀。
原本原以為兄長能夠趕得回來參加自己的婚典,卻沒想到,就差了一天。
不過能夠在如此時間回來,怕是把她大師兄給累壞了。
如今幾位師兄師姐都居住在柳家當中,柳芙蕖清楚,以謝靖之的性子,想來應該也是居住在柳家的。
特彆是如今的齊王還在京城當中。
想來,他肯定會步步緊跟著師父,寸步不離,定然怕師父被他給拐走了。
但是柳芙蕖卻知道,不可能的。
除非師父忘記從前的種種了,否則,定然不會跟棋王重歸於好的。
因為她覺得,有些事情,隻有零次跟無數次。
之前齊王也是死纏爛打,追了挺久才追上了師父,那時候他府上也是有通房的,隻是遇到師父之後,便收心了。
經過兩年的追逐之後,師父終於被他打動,嫁給了他,但是婚後沒兩年,他就又按捺不住想要納妾了。
那時候他以為,師父已經成為了他的王妃,定然會忍耐一下,但是卻沒想到師父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柳芙蕖想,倘若是她的話,她恐怕也是如此。
不然,當初宋祁領著蕭琉璃回來的時候,自己就不會立刻想要與他退婚了。
在這一方麵上,她們師徒倆倒是挺像的。
柳芙蕖起身,因為坐得太久了,再加上昨夜的時候實在是過於勞累了一些,所以起身的時候,不由得晃了一下。
還沒等她扶住,一隻大手便撫上了她的手。
“怎麼如此虛了?”
謝淵止扶著她,道:“下麵的人已經做好了膳食,我們先過去一起吃一點吧。”
“殿下方才去做什麼了?”
“沒什麼,就是讓人給你做一些補湯而已,看來,我的預感倒是沒有錯,王妃真是有些虛弱了。”
她這麼虛弱怪誰?
還不都是因為他!
二人一同在府中的小道上走著,經過的下人都對著他們恭恭敬敬的行禮。
同時,也看見了王爺與王妃十分恩愛的畫麵。
因為她剛剛站起來的時候差點晃倒了,所以謝淵止在去膳廳的路上,一直都扶著她。
柳芙蕖麵對下人投來的目光,有些不太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