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出門之後,謝溫行便走過來詢問:“母後的身體如何了?”
“不太好。”柳芙蕖道:“得了花柳病,並且……還懷有身孕了。”
劉貴妃把控整個後宮的時間,應該也有一個月有餘了。
所以,皇後懷有身孕,孩子多半不是皇帝的。
並且,柳芙蕖記得,師父之前好像也說過,皇帝這個時候已經很難孕育子嗣了。
那也就是說,皇後的孩子,是彆的男子的。
謝溫行的臉色一白,眼底露出一抹憤然與焦急:“那可還有救?”
“看在那一座金庫的份上,有。”
柳芙蕖頷首。
“那就麻煩四弟妹了,那這病,也是能夠治好的吧?”
花柳病,可是會傳染的。
若是這件事情傳得出去,堂堂皇後竟然得了妓子才會得的那種病,豈不是讓人給笑死了?
謝溫行也想要保護自己母後的最後一點顏麵,乃至皇室的顏麵。
曆史上,可沒有聽說過哪一個皇後竟然染了這種病的。
“自然是能,隻不過磨人一些,需要幾個月左右才能夠治好,期間,怕是會經曆不少的磨難。”
“無妨,隻要能夠治好即可,治好之後,孤會帶著她們一起離開。”
“離開倒是不用。”柳芙蕖直接把話給挑明了:“畢竟太子在這裡,我與殿下還是挺放心的,離開之後,我們反倒是有些不太安心的。”
所有的親人都在這裡,謝溫行或許還不至於大張旗鼓做什麼。
若是他帶著她們離開京城,到時候在背地裡招兵買馬,那才是讓人頭疼的事情。
“你倒是直爽。”謝溫行道:“你放心吧,這個位置既然我已經答應了給老四,不與他爭搶,便不會與他為敵,況且,這麼多年的如履薄冰,也過夠了,當一個閒散的王爺也沒什麼不好的。”
頓了頓,男人又道:“你跟老四,應該不至於防備孤到連一個王爺的位置都舍不得給吧?”
若是孤家寡人閒雲野鶴也就罷了,他還有孩子,總得為他們的以後做打算。
有條件的能力下,自然是讓他們一出生就成為貴族。
若是什麼都不要,隻當一個閒散的庶人,那才愚蠢。
以後他的後代說不定還要經過多少的努力才能夠到達這個位置。
柳芙蕖故意道:“那可說不準,這我可要問殿下才行。”
謝溫行內有再開口,他知道,柳芙蕖肯定不會不給的。
他就說不給自己,也會給趙風鈴與他們的孩子,這些就足夠了,至於他有沒有什麼身份,他倒是並不在意那麼多。
柳芙蕖給皇後開了藥,又讓人去拿了藥膏來給皇後。
開好藥之後,柳芙蕖也不再理會了。
自謝溫行將皇後給帶走,整個京城就陷入了一片緊張的氣氛,每日都會有好幾批人來巡查各家各戶,看看究竟有沒有什麼人混入其中。
天空當中飄著鵝毛大雪,再加上這緊張的氣氛,冷得人心直哆嗦。
幾乎沒有什麼人願意出門多,熱鬨的京城,轉眼間已經變得蕭條一片。
如今出如今出門在外的,大多數都是達官貴族。
街道上到處都是巡邏的士兵,遇見人就開始盤問,或者是檢查,對於平民來說,生意可沒有小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