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什麼祁軒,這根本就是聖上!
趙宏善心下大驚,連呼吸都不由得快了幾分,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
“趙大人,可有何不妥?”
副主考見他神情有異,不由疑惑地問道。
趙宏善連忙收斂心神,搖了搖頭道:“無礙。”
爾後,才不動聲色地帶著眾人離開了這條考巷,隻是,腦子裡卻是萬馬奔騰。
日升日落的,伴隨著朱正的火鍋香,和眾人日常對朱正的吐槽,很快便到了第九天。
待到十一月十五這一日,終於全部考完。
疲倦的考生們如池塘裡的錦鯉般,爭先恐後從貢院中出來。
這裡麵有人意氣風發,信心滿滿;有人失魂落魄,麵如死灰;更有甚者,像是經曆了一場酷刑,出來時或氣息奄奄,或狀若瘋癲,已經沒個人樣。
封鎖街道的官兵已經全部撤離,貢院外頭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
人頭攢動,全是焦灼等待的。
一直等到陳篤等人出來,外麵頓時響起一片掌聲和喝彩聲。
“陳公子!今次考得如何!?”
已經有人圍了上去,這些多半是下了不少賭注,指望著北方四傑一舉高中,讓他們一夜暴富的人。
陳篤將手裡的行禮扔給前來接他的下人,又整了整自己被擠亂的頭發,輕笑道:“考得不錯!”
這不錯二字,一下子就讓旁邊眼巴巴的人們臉色輕鬆不少。
古人是謙虛的,陳篤這樣風頭正盛的才子,又是閣老的兒子,即便是內心覺得老子天下第一,那表麵上也會是個謙謙君子。
這就意味著,他說不錯的時候,其實就不是謙虛,而是在表達,這次考試我若敢說第二,應該沒人敢說自己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