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膽子!好大膽子!這......該死!簡直是該死!”
“可不就是該死麼?”張文遠走了過來,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章綸。
“犯下這樣的滔天大禍,死罪難逃!來人呐,還不將這個狗賊押下去!關入府衙大牢,聽侯處置!”
“是,大人!”衙差立馬就要將章綸押下去。
“慢!”就在這時,沈興開口了。
張文遠愣了愣,下意識問道:“沈大人,這是何意?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這章綸已是死罪難逃,您剛才不也說他該死麼?”
“我說該死的是你!”沈興突然怒視張文遠。
“什麼?”張文遠下意識長大了嘴。
“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這是什麼!”
沈興一股腦將剛才的賬本全砸到他頭上。
張文遠措手不及,撿起賬本來略微一掃,頓時臉色大變。
陰狠地目光射向章綸:“你他媽瘋了!”
卻原來章綸交出來的根本就不是他們早就準備好的假賬本,而是這些年來章綸自己在暗地裡搜集的,所有張文遠等一眾武昌官員勾結富商盜運官糧、貪汙腐敗的證據!
張文遠麵色猙獰,不敢置信地看向章綸。
“你不顧你妻女父母的死活了嗎!”
章綸抬起頭,緩緩站直了身子,消瘦的身軀如挺拔的竹竿似的,冷冷道:“這些年,你們隻手遮天,欺君罔上,所犯罪行,罄竹難書!”
“今日我若是不揭發你們,隻怕這大明江山遲早葬送在你們這群蛀蟲手裡!”
說著,章綸向前逼近一步,雙眼死死盯著張文遠神色難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