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還騰得出手來去打探消息。
“首領,阿布華求見。”
就在這時,門外的衛兵進來通報。
“他不在賬內好好養傷,跑過來湊什麼熱鬨。”也先嫌惡地皺了皺眉頭。
阿布華就是喜寧,喜寧被大明的老百姓打斷了兩根肋骨,這事兒整個草原上的人都知道了。
“首領,卑職知道為何大明不願重開互市的原因,也知道大明為何不懼與咱們瓦剌開戰!”
喜寧在外麵仰著脖子高聲喊。
眾人俱是一愣,孛羅華更是臉色都青了。
他這個主使都答不上來的問題,你一個大明的叛徒竟然上杆子來回話,這不是赤果果地打他孛羅華的臉嗎?
可在場的都是些戰場殺神,即便是他孛羅華立下了些許戰功,但在這些人麵前那都是不夠看。
也先放下手中的馬奶酒:“讓他進來。”
“是!”
金帳一撩,喜寧拄著拐杖,一瘸一拐地走了進來。
臉上掛著諂媚的笑意,朝四麵八方在座的人都恭敬地施了禮:“首領,諸位將軍,大明皇帝從來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此次突然和和咱們鬨翻臉,或許,不隻是不想開互市這麼簡單。”
“你,什麼意思?”
眾瓦剌大將紛紛把視線看向了他。
喜寧望了望桌上烤羊腿,肚子裡咕嘟了兩聲。
一路風餐露宿的,他都沒怎麼吃飽過。
阿剌知院睨他一眼,路過一絲不屑,將手邊的羊腿丟了過去:“邊吃邊說。”
“多謝將軍!”喜寧接過羊腿,毫不客氣地大口咬下一塊肉,“大明固然不想給咱們交易糧食和鹽巴,可咱們草原大漠之上,亦是有著他們要的東西。”
“大明最喜歡講究什麼仁義道德,斷不可能讓自己的百姓缺衣斷食。所以,這互市他們也是必須要開的。”
說罷,他艱難地咽下一大塊肉,卻被卡住了嗓子,差點沒被噎死,劇烈的咳嗽起來。
阿剌知院再次白他一眼,讓手下人給他踢一碗馬奶酒。
喜寧狼吞虎咽,又道了聲謝,這才繼續道:“大明皇帝明知此番拒絕開互市,我瓦剌勢必枕戈以待,而他大明的軍隊早就死傷過半,戰力大損,臨時糾集的數萬軍隊,十之八 九在咱們的手上討不到便宜,可為何他還要堅持交惡,不惜開戰來白白損耗自己的實力呢?”
“你的意思是......”也先忽然變了變臉色,望著喜寧,目光裡滿是寒光。
喜寧斷然道:“唯一的可能就是......他有所依仗!據我所查,明皇帝是個極冷靜的人,否則,這些年,他不可能蟄伏在廣澤寺默默無聞,直到最後一刻靠撿漏來當皇帝。”
“他這樣囂張,或許,跟一個神器的東西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