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帶來的那幾個侍衛,也被家丁們一通亂揍,根本不是對手。

雨中,眾人躺在地上,鮮紅的血液,與雨水混合在一起,在漆黑的夜色當中並不明顯。

冬蝸看著宋祁道:“宋世子,下一次你若是再如此強闖府上,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縱然柳將軍不在了,他生前的威名也尚在,您若是不信,可以試試。”

兩個丫鬟轉身,對著周邊的下人道:“關門!”

朱紅色的大門緩緩合上。

雨夜的四周,隻剩下雨水從屋簷上滴落下來的聲音。

宋祁站在原地,渾身濕漉,他目光沉沉而又冷戾地盯著柳家的大門好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春蠶冬蝸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之後,才去見柳芙蕖:“小姐,世子帶著八個侍衛前來,如今已經被趕跑了,不過,奴婢估摸著世子爺的眼神,怕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她一雙杏眸幽深,道:“去取筆墨來,我要書信一封,送去漠城。”

“小姐,您這是……”

“既然我與宋祁要退婚,那總是要與楊叔叔說清楚的,免得日後他還要看在父親的麵上照拂他。”

當初,她與宋祁原本是要成婚了的,就在他們即將要成婚前的一個月,邊關戰事傳來。

為了讓侯府日後還能承爵,他便去參軍了。

宋家祖上雖然是開國功勳,但自宋國公之後,宋家是一代不如一代。

朝廷有明文規定,若是對朝貢無貢獻者,成爵之後便要降一級。

連續三代無貢獻者,便不可再承爵了,如今到了宋侯爺這一代,便已經是第三代了,空有爵位,卻沒有實權。

若是再不做出一點政績,那麼等到宋侯爺百年之後,宋家這一大家子都會淪為平民了。

她想著,宋祁作為自己未來的夫婿,她總要幫他打點好才行。

所以,便拜托在邊關的叔叔伯伯還有她兄長多加照拂宋祁。

不過一年多的時間,兩年不到,宋祁便已經從一個無名小將,成為了五品將軍。

柳芙蕖看著書信上的內容,裝入信封之後,遞給了身邊的春蠶:“去吧。”

……

侯府。

宋祁回來了之後,不僅帶著一身傷,渾身濕漉狼狽,就連帶去的侍衛,也沒一個安好的。

事情驚動了府上的人,得知了消息的宋夫人連忙去了宋祁的住處,當看見他鼻青臉腫的,眼眶瞬間就紅了起來。

她知道宋祁去柳家拿藥了,沒成想,竟然一身傷回來了。

“祁兒,你臉上的傷……那柳家丫頭,下手竟如此狠毒,枉我從前還覺得她不錯,不曾想她竟是個毒婦!”

宋夫人滿眼心疼,心中對柳芙蕖的好感已經全無了。

如今的柳府,不過就是個破落戶,她竟然還敢如此鬨騰!

“母親,我無大礙,隻是未能替祖母求藥來。”

丫鬟走了進來,對著宋祁道:“世子,柳姑娘聽說您受了傷,所以便過來看看。”

柳詩音站在門口,穿著一身明豔的桃夭玫紅色襦裙,五官明媚張揚,紅唇皓齒。

她看起來像是開得正豔麗的嬌花,身上帶著一股張揚肆意的明媚感。

與京城當中循規蹈矩的那些女子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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