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止道:“我與皇兄的關係尚可,卿卿不用為我擔心,嫁與我,不是讓你受委屈的。”
男人的聲音低沉,很是好聽,也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擔憂。
他在夜色當中的輕喃細語,帶著蠱惑人心的引誘。
柳芙蕖聽著,心間泛起了一絲的漣漪。
她又不是木頭,這個男人的舉動,怎麼可能沒有一絲的觸動呢?
不過,因為男人的這一句保證,她心中也沒有那麼多的擔憂了。
他既然能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那對於朝堂上的一些爭端,想來也是遊刃有餘的。
能夠長期打勝仗,並且自從他出征起,便極少有敗仗,必然是極為聰慧妖孽。
一個足智多謀、擅長出謀劃策的人,還身居高位,他的謀劃,隻會比她更加深思遠慮。
再加上已經親口得到了他的證實,心中的憂慮逐漸放下,也不再擔憂了。
她麵上露出一抹輕笑,頷首道:“嗯,我知道了。”
男人粗糲的指尖把玩著少女嬌軟的手指,明明她的武功不低,之前也是屬於常年練武的女子,偏偏一雙玉手像是整日浸泡在花汁奶液當中,柔軟得沒有一絲的粗糙感。
柳芙蕖的視線落在男人的手上,他的手掌又大又厚,輕易就能將她的手給包裹住。
粗糙的指尖在她的指尖與手腕上摩挲劃過,讓人不由得心底泛起了微微的癢意。
心間已經蕩起了漣漪,麵頰上也浮現起了一抹淺淺的緋紅。
隻是她低著頭,所以男人並沒有看見。
“等這一次的狩獵宴過後,我便陪同你一起去邊關當中。”
“那就勞煩王爺。”聽到了這句話的柳芙蕖,心中的情緒一下子湧起,麵上的緋紅瞬間褪去。
抬眸看向男人的時候,水潤的眸子一片清明,像是一汪清澈的水。
“不用客氣,正好本王最近也有空閒的時間。”
柳芙蕖勾了勾唇,發自內心地真摯道:“謝謝。”
想來,他心中也是知道她不隻是想去邊關這麼簡單,卻還是陪著她一起……
“卿卿,本王可不想要你口頭上的感謝。”
謝淵止低下頭,與麵前的女子距離近在咫尺。
柳芙蕖沉頓了片刻,沒有猶豫太久,便輕輕惦起了腳尖……
月色下,兩道影子交纏在一起,如同隱在月色當中的鴛鴦交頸。
……
翌日。
一早,韓詩悅與趙風鈴還有許嵐雅等人,便前來找柳芙蕖了。
趙風鈴道:“芙蕖,不是說要去找與你同姓的那位柳姑娘要銀子麼?準備好了嗎?”
少女嬌滴滴的聲音,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那一對渣男賤女受挫的畫麵了!
“那就走吧。”柳芙蕖當然也想。
她抬眸,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上麵泛著一層顏色挺深的烏青,足以見得昨日的宋祁,下手究竟有多麼地用力了。
“芙蕖,你待會兒可不能心軟。”韓詩悅對著她道:“宋祁當初這麼負了你,你要是心軟的話,那可真是太活該了!”
因為柳芙蕖的性子,她們都清楚,溫柔體貼,大多數時候,都是懷著一顆慈心。
她真的是對身邊的人都很好,永遠明媚溫柔,惹人憐惜。
但是偏偏也有人喜歡得寸進尺。
“我對他已經沒有什麼情誼了,所以,不會心軟的。”柳芙蕖當然知道韓詩悅為何會這麼說。
但她之所以如此說,也是因為看見了她的好而已。
她的骨子裡,其實比誰都狠。
凡事留一線,是因為她不能立即把人給弄死。
若是能斬草又除根,她手中的刀一定落得比誰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