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朕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皇帝道:“朕會讓懸鏡司的人去查探關於當年的案子,若陸家真是無辜的,到時候朕自然會為其正名,但若陸家是死有餘辜,那便記住你們許下的承諾。”
“多謝聖上。”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柳芙蕖等人再度叩謝。
韓詩悅道:“陛下,我可以參與此案的查詢嗎?”
“怎麼,你這是在質疑朕的人?”皇帝冰冷的眼神落在了韓詩悅的身上,眼底帶著些許的不耐。
“不是。”韓詩悅哪裡敢直接承認,辯解道:“臣女絕對沒有任何質疑的意思,是因為此事是由臣女而起,所以臣女也想參與此案當中,陛下,您如此英明神武,能不能索性也同意了臣女這個要求?求您了!”
韓詩悅紅著眼眶,可憐兮兮地看著皇帝。
但皇帝閱人無數,又怎會因為一個不相乾的女子而心軟?
帝王心係黎民,無情起來的時候,也是最為無情。
即使韓詩悅是韓妃的妹妹,但韓妃在皇帝的跟前,也是恭恭敬敬的,不但不敢恃寵而驕,幾乎都不敢僭越半分。
柳芙蕖也開口道:“聖上,詩悅一片赤誠丹心,看在她如此可憐的份上,臣女也懇求聖上答應了她吧!”
柳芙蕖的身影挺得筆直,對著皇帝叩首之後,抬眸與皇帝對視,眼底帶著幾分請求。
那張素雅不施粉黛的麵容,看起來仍然是十分絕色。
她的麵容平靜,看似溫柔,但是骨子裡卻透著一股堅韌不拔的氣息。
“允了。”皇帝沉默了一下,視線落在了韓詩悅的身上道:“不過事後若是查不出什麼來,你去廟觀伴青燈古佛,韓國公降三級。”
他並未提及柳芙蕖,也並未殃及一旁的趙風鈴跟許嵐雅,好似她們二人無足輕重。
一聽這話,韓詩悅卻有些焦急了起來:“陛下,可是此事與臣女的父親無關……”
“無關?”皇帝目光冷淡瞥視著跪在地上的少女:“若你不是韓國公之女,韓妃之妹,你能見到朕的機會都沒有,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韓詩悅,機會朕已經給你了,你若是再不識好歹,朕便對你不客氣了!”
皇帝怎麼可能在意她的心思那麼多?
既然她想要為陸家洗清所謂的冤屈,那如果根本沒有這份冤屈的話,自當受罰。
不然,以後豈不是什麼人都敢來他跟前申冤?
皇帝的聲音冷淡,身上露出那一股不怒而威的氣息,讓人心中一顫。
她還想要繼續開口,卻被柳芙蕖拉住了她的衣袖。
韓詩悅隻能道:“臣女多謝聖上。”
皇帝道:“李忠義,給她一塊令牌。”
“是,陛下。”李忠義拿出了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了韓詩悅,對其道:“這令牌擁有協助查案資格,韓小姐收好了,到時候案子結落之後,老奴會替陛下將令牌給收回來的。”
“我知道了,多謝公公。”
“昌寧留下,你們都退下吧。”
聞言,一旁的幾人有些詫異地看向柳芙蕖,不明白皇帝讓柳芙蕖留下來究竟是有何用意。
不過見到柳芙蕖並不擔心,而皇帝的神情看起來平靜,應該也不像是惱怒的樣子,她們也隻能恭敬告退。
韓詩悅等人離開了之後,李忠義很有眼色退下去上茶了。
書房內的設施,一應俱全。
雖然是行宮,但皇帝所居住辦公的地方,自然是要比一般的地方華麗精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