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話,李公公當然是不敢明著說的。
他雖然已經活了幾十年了,但也還沒有活夠。
李忠義隻道:“晉王少年有成,心氣驕傲一些也是正常不過,當年陛下您不也是如此年輕氣盛、運籌帷幄嘛!”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所有皇子當中,陛下最嫌棄的就是這位皇四子了。
其實不然,陛下的心中還是有晉王的分量的。
不然,晉王每次擅闖,也不至於沒有遭受到一點兒的懲罰了。
這其中,與陛下的縱容還是脫不了關係的。
“嗬,他也就在打仗方麵有點兒本事罷了,在朝堂上,就是莽夫一個!”皇帝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嫌棄,但又像是為自己擁有這個兒子而驕傲。
李忠義又笑著拍馬屁道:“晉王的性子是莽撞了一些,不過昌寧郡主的性子溫柔嫻靜,與晉王看起來倒像是互補了!”
“那丫頭確實是不錯,小小年紀,便如同她母親當年一般,甚至比她母親當年還要更加沉穩一些。”
李忠義道:“昌寧郡主畢竟是故人之女,有故人之姿,也是正常。”
皇帝心中苦笑了一聲,是啊!
故人之女,又如何能沒有故人之姿呢?
柳芙蕖與謝淵止剛出了行宮外麵,謝淵止便將他拉扯到了一處角落當中。
四下無人之地。
他禁錮住了她的腰,抵著她:“不是讓你離我父皇遠點麼?你怎麼還湊上去!”
那妖孽的眉眼間帶著幾分不悅。
柳芙蕖察覺腰間上一緊,但也並未太過惱怒,而是開口解釋。
“今日,我是與詩悅還有嵐雅以及鳳玲一起去麵見聖上的,沒想到,最後聖上竟然會讓我留下來與他對弈。”
她已經儘量裝輸了,之前她每次與母親對弈的時候,母親總是教導她,在遇見大人物的時候,不要露出自己的鋒芒來。
母親教她如何下棋,如何不經意錯失一子,讓人不容易看出來。
不過聖上畢竟是掌管萬民的皇帝,閱人無數&,輕而易舉就看出了她是在刻意讓步。
唯一讓她驚詫的事,今日所求之事,過於順利了一些。
謝淵止道:“你可以直接離開,不用管他!”
柳芙蕖道:“我倒是也想離開啊!但我也不好直接忤逆了聖上的意思,況且,聖上是殿下的父親,我不過是一個臣女,殿下,您能不能講點道理!”
她一個臣女,是有幾顆腦袋去忤逆一個皇帝的意思?
謝淵止聽言,放軟了語氣:“總之,下一次如果你還要去見父皇的話,便告知我一聲,不論你要做什麼,我陪你一同前去。”
“王爺,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柳芙蕖握住了他的手臂,道:“聖上不會降罪於我的。”
還是,他覺得皇帝會對她做什麼?
這個想法一出現,柳芙蕖便覺得太過荒謬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