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楊儀琳姐妹與齊嬌蘭隻是懷疑,那麼宮玉的話,無疑就是給柳詩音定了罪。
宮玉出身大世家,越是大的家族,其內鬥就越是嚴重。
這點小把戲,宮玉怎麼可能看不明白呢?
柳詩音當然不會承認,她道:“宮小姐,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我百口莫辯,但是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再說了,我這麼做,對我自己有什麼好處?讓我自己身敗名裂嗎?”
柳詩音的目光,轉看向了柳芙蕖,她心中滿是恨意。
這個該死的賤人,沒想到竟然察覺了她的意圖,提前布置下了這個陷阱。
就等著自己像一個跳梁小醜一般進入她的陷阱!
麵上,她卻不能有絲毫的動怒,反而是被人算計一般的諸多委屈,對著柳芙蕖控訴:“郡主,我求你彆再針對我了!我答應你,以後我不再與宋祁往來了可以嘛?你放過我吧……”
“柳姑娘,我一沒有抓你,而沒有囚禁你,你要讓我如何放過你?”柳芙蕖挑了挑眉,道:“但是你妄圖設計陷害我的事情,這一點,你要如何解釋?”
“我沒有。”柳詩音搖了搖頭。
她攥緊了自己手上的肚兜,道:“郡主,我如今才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你卻覺得,這一切都是我的自導自演,我把自己給毀了,對自己有什麼好處?”
柳芙蕖:“說不定,是你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
她挑了挑眉,道:“剛剛第一次看見這一件肚兜的時候,你便一直往我這邊看,分明是在告訴眾人,我做了什麼穢亂的事情,還是說,那件肚兜距離你如此之遠,你都看見了那肚兜上的那一個柳字?”
“要說這一切跟你沒有關係,我可真是不信。”柳芙蕖的手中,還拿著一片葉子,拇指在樹葉上輕輕摩挲著,望向眼底已經出現了些許慌亂的女子。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柳詩音的心理承受能力。
慌亂了不到半秒的時間,她很快又恢複了鎮定。
“嗬嗬!”她低著頭,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神情來,看向一旁的男子,道:“宋祁,你送我回邊關吧,至於我的家人,我也不想再找了。”
柳詩音的眉眼滿是淒苦的神情,張口念叨了一句詩句:“渡頭楊柳青青,枝枝葉葉離情。此後錦書休寄,畫樓雲雨無憑。”
“日後,你回郡主身邊,我回邊關,此後,我們不複相見,郡主高興了,我也能過上一些好日子。”
她看向宋祁,露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眼淚率先掉落了下來。
宋祁望著麵前的女子,心中情緒複雜,他對於柳詩音,其實並沒有太多的男女之情,但是望著她如此委屈的模樣,又想起她當初在邊關衣不解帶地照顧自己,他終究還是心軟了……
在看向柳芙蕖那咄咄逼人的樣子,他心中隻覺得很是煩悶。
她為何要一直如此尖酸刻薄?
“什麼錦書休寄!”宋祁英俊的眉眼,顯露出了冷峻的神情,蹙眉道:“你莫說這種話了,我是不會同意你離開的。”
宋祁抬眸,看向柳芙蕖:“郡主,您鬨夠了嗎?”
“音音不過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你如此對她,良心可安?”
宋祁突然有些痛恨,自己為何會一直如此放不下柳芙蕖!
柳芙蕖麵上嗤笑,這會兒,她終於懂得了謝承宏與齊鈺城為何會如此喜歡柳詩音了。
還說她是不可多見的才女。
用他人作出的詩句在他人跟前賣弄,說成是自己的,這一份才藝,確實沒幾個人學會。
若是她沒有記錯的話,這詩句,是一個叫做宴幾道的先生著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