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到了這句話的齊老夫人,聲音夾帶著憤怒的神情。
這些話,分明就是在詛咒齊鈺修早死!
“我知道你不喜歡修兒,但是你這話,未免也太過分了些。”
“母親想多了,我可從來沒有這麼想。”齊夫人嘲諷一聲,道:“還有,我家城兒,我定然會好好教導的,便不勞母親多費心了,您好好教您的大孫子便可以了!”
這個死老太婆,真不知道她為何會那麼偏心那個商賈之子。
自己這個兒子,可是正兒八經的出身高貴,縱然她的母家已經不似從前了,但是威望仍然還在。
“還有,郡主,您說我家城兒欠了你多少的銀兩,我讓下人拿給你就是了!”
“也不多。”柳芙蕖道:“不過是兩千五百兩銀子罷了。”
“多少!”聽見了這句話的齊夫人,臉色也不由得僵硬了一下。
兩千五百兩銀子,可是不少了,要知道,普通人一天乾活,不過才得幾十文錢而已。
“兩千五百兩銀子。”柳芙蕖道:“原本這也不關齊公子的事情,但是奈何齊公子喜歡英雄救美,便幫柳姑娘出了這一筆銀子……”
“柳芙蕖,你閉嘴!”齊鈺城麵色漲紅,也不知究竟是覺得尷尬得無地自容,還是因為太過惱怒。
“什麼柳姑娘!”齊老夫人一下子就抓住了話語當中的關鍵之處,對著柳芙蕖詢問道:“芙蕖啊,你仔細告訴一下老身,這個臭小子究竟做了什麼混賬的事情!”
“老夫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就是之前在行宮狩獵的時候,宋世子身邊的那位柳姑娘提出要與我比試,輸了的話,邊給我五千兩銀子,結果那位柳姑娘拿不出銀子來,所以平陽王府的謝世子便與齊二公子一起均攤了這些銀兩。”
聽到了這些話的齊老夫人道:“可是,既然是宋世子身邊的那位姑娘,為何要讓謝世子與這臭小子來均攤?”
“要不說他們的關係好呢!”柳芙蕖緩緩道:“之前他們兩位說,回京之後,便會立刻讓人給我送銀子來,不過兩日過去了,也沒見到任何的動靜,這幾千兩銀子,可是不少的。所以我主要是來看看,他們二人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
宋老夫人嚴厲的目光落在了齊鈺城的身上。
關係好?
這怕是當了冤大頭了吧!
“這就是你說的,好好教導?”齊老夫人道:“老身不用想,也能知道外麵那些人,究竟是怎麼誇讚老身這個好孫子的!”
齊老夫人的聲音,倒是沒有厲聲曆色的惱怒,但是口中說出的那些話,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自從齊夫人進門之後,便沒少在她跟前作妖,知道她不喜歡長子,齊老夫人便將那孩子帶到了自個兒的院落當中養著。
這一養,便是十幾年了。
當年她進門沒多久之後,齊鈺修的身子便開始愈發不好了,總是三天兩頭地生病,看了不少的大夫,都連連搖頭,每個都說怕是難以活到三十歲。
如今都是靠一些藥物吊著一條命,要死不死,要活卻又活不好,有生之年,齊老夫人隻希望自己這個長孫的身體能夠安康。
再加上,她確實是想讓齊鈺修撐起尚書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