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芙蕖,既然你如此狠心,那到時候,可就彆怪我不客氣了!”南心月怒視著麵前的女子,眼底迸發出冰冷的神情,看著柳芙蕖的目光,滿是冰冷。
柳芙蕖與她對視,從女子的眼中看出了明顯的恨意。
她就知道,南心月不會輕易改變自己的性子。
就算今日對她收手幫了她,他日也不會被她念及任何的好處,若是他日她得勢的話,恐怕還會想要洗刷今日的屈辱,對她進行報複。
“行啊,那我等著六師姐,不過,若是再有下次,我發現六師姐還是蛇蠍心腸不改,我可不會客氣了。”
之前若不是顧及她是師父的徒弟,柳芙蕖早就弄死她了。
不過這些年,逐漸把南家搞垮,讓他們看著自己的家族逐漸落魄,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可是比直接弄死他們一家子要好。
況且之前,她一直都保持低調,不想大開殺戒,如今柳芙蕖已經改變了心性。
她的手段,隻會比以前更狠。
南心月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之後,便轉身離去了。
女子的身影如風過影,頃刻間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來無影去無蹤。
柳芙蕖又抿了一口茶。
她起身,將守在外麵的春蠶給叫了進來:“小姐,您叫奴婢有何要事?”
“最近這些日子,幫我盯緊我那六師姐,你們的武功不及她,容易被發現,叫玄羽去吧。”
“是,小姐。”聞言,春蠶恭敬地頷首,又道:“對了,小姐,玄羽姐姐問您,那個任務可還要進行?”
“暫時不用了,讓她盯著我那六師姐便可。”
柳芙蕖知道,南心月這個人,不達目的不擇手段。
剛剛她已經朝著自己放下狠話了,到時候想必會使出彆的手段來,就是不知道,她有何後招,她一向陰險,還是防著一點為好。
……
一晃,幾日的時間便過去了。
柳芙蕖與謝淵止的婚禮,如約而至。
天色還未亮的時候,柳芙蕖就已經起來開始沐浴梳妝了。
王府那邊過來接親的時間是定在申時。
但是因為繁文縟節太過複雜,因而,一大早便起來了。
此刻,她的閨房當中也是熱熱鬨鬨的。
她的師父風挽落以及趙風鈴許嵐雅還有韓詩悅等人,都在閨房內看著她梳妝打扮。
女子已經換上了一身精致的嫁衣,那一身明豔嫁衣,襯得她的樣貌更加光彩奪目,美豔動人。
她的身後,是一個發髻染了銀絲的婦人,她身上穿著一套深紫色的衣裙,看起來端莊得體,麵上帶著慈祥的笑容,手上還握著一把梳子,梳在她的發髻上。
因為她的母親不在了,所以柳族長的夫人,也就是伯祖母過來給柳芙蕖梳了頭。
一邊梳著,一邊說著吉祥的話:
“一梳梳到尾,舉案又齊眉。”
“二梳梳到尾,富貴不用愁。”
“三梳梳到尾,多自由多福。”
柳芙蕖透過銅鏡,看著身後滿眼慈祥的老婦人,紅唇勾起一抹輕笑,道:“多謝伯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