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謝淵止一說,她才忽然想了起來。
謝家的門風,確實過於開放了一些。
“齊王出現,到時候必然會再度糾纏師父,看來 師父留不了兩日就又要離開了。”
“那卿卿覺得,你的大師兄跟我的皇叔,哪個更有勝算一些呢?”
“或許是大師兄吧。”柳芙蕖道:“師父的性子與我一樣,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他在我師父那兒應該是沒有任何的機會了。”
要有的話,早就已經有了。
柳芙蕖也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 既然他這麼喜歡師父的話,當初為何又要那般做呢,如今師父離開了他,他反倒是又變得清心寡欲了起來。
簡直是讓人想不通。
“殿下,你說天下間的男子大多數是不是都如此,得到不如得不到,因為一直得不到,所以才會一直念念不忘。”
之前柳芙蕖曾經聽自己的母親罵過齊王,還說了一句話。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又不如偷不著。
大多數的男人都是賤骨頭。
沒得到的時候就一直放在心上,一旦得到了之後,玩夠了,便棄之如敝履。
之前柳芙蕖還不太理解這些話的意思,如今回想到齊王的這一番動作,便覺得,母親說的話,真是太對了。
倘若沒有母親的教育,柳芙蕖覺得,自己的性格不會如此果斷。
而她也覺得自己這般性子挺好的,若是不再喜歡了,就不要了。
“卿卿,你這一番話是在告誡我,不要步入皇叔的後塵嗎?”
“當然不是了。”柳芙蕖笑吟吟地看著男子,道:“我隻是在說齊王而已。”
其實,柳芙蕖就是故意的。
她故意說自己的性格與風挽落一樣利落,一旦他的身邊有了彆的女子,她可就抽身離開了,無論何時何地。
因為母親告訴過她,永遠不要為了任何人,更不要為了任何男人而委屈自己。
她這麼好,誰服了她想,那是對方眼瞎!
任何時候,想要離開都不晚。
母親說,倘若她與父親在一起,但父親如果後麵變心了,不管她那時候是四十歲還是六十歲,她都會抽身離開。
小時候柳芙蕖不懂,如今長大了,便懂了。
在他們這個圈子,錢財易得,真心難求。
謝淵止哪能看不出她這點兒小心思,但也沒有當即戳破,他伸手,長臂一攬摟住了她的腰,一把將她撈起,將她攬了過來。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皇叔是皇叔,我是我。”謝淵止道:“雖然謝家的家風不正,但是也是出過幾個專一癡情之人的,如同你父親一樣,都是個癡情種。”
不過身為王公貴族,弱水三千隻取一瓢。
大多數來說,都是會被人嘲笑。
但是謝淵止不在意,因為柳芙蕖一人,抵過三千萬瓢。
“卿卿,半個月過後,咱們便要一同啟程再度去邊關了,那邊的條件沒有這邊好,到時候便委屈你了。”京城富貴繁華,與邊關截然相反。
柳芙蕖並不在意:“殿下說的是哪裡話,我不會覺得委屈,在那邊住著,其實也是挺好的。”
就在這時,馬車停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