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句話,瞬間就讓柳謙之無話可說。
韓詩悅道:“說到底,不過是你變心了,倘若當初你隻把嵐雅當做妹妹的話,又何必要跟她在一起?”
“是我對不住她。”沉默了半晌,柳謙之開口道:“日後她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我必然不會推辭。”
“幫忙?嗬!若是真的找你幫忙的話,我看還不如找不弱弟弟呢!你那位夫人這麼厲害,若是嵐雅真讓你幫忙的話,那還得了?”
“飛雪不是這種人。”柳謙之見韓詩悅如此說上官飛雪,心中有些不悅。
但是韓詩悅可不理會他,冷笑道:“她怎麼不是?土匪出身的女兒,能有什麼好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位夫人的來曆,我之前早就已經派人打聽過了,她根本就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為了一個土匪的女兒,他竟然如此辜負嵐雅,韓詩悅才如此替許嵐雅抱不平。
“韓小姐,縱然你是卿卿的好友,也不代表你可以如此折辱我的夫人。”柳謙之的眉眼也冷了下來,身上的溫潤氣質,因為眼前女子的話而逐漸褪去:“你若是再胡言亂語,便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嗬!我倒是想知道,你怎麼個不客氣?難道你還想打我不成?有本事的話,那你來呀!”韓詩悅心中根本一點都不帶怵他的。
她還真就不信了,眼前的男子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打她?
眼看著兩人快要打起來的節奏,站在邊上的幾個丫鬟,冷汗差點兒都要流出來了。
兩人可真是誰都不讓誰。
“吵什麼呢!”就在這時候,一道淡然的女聲插了進來。
聽到了聲音,他們順勢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便見到了一個麵若芙蓉的女子緩緩走來。
她麵上的氣色姣好,渾身散架散發出來的氣息溫柔優雅,倒是看不出一點兒傷心的模樣。
韓詩悅見她如此,心中有些疑惑:“芙蕖,你沒事吧?”
難道她竟然能夠忍受得了晉王將一個女子給安排進來?
“我能有什麼事?”柳芙蕖坐在了廳堂的主位上,見下方的兩人,目光露出擔憂的神情,她道:“殿下已經跟我解釋過了,那個女子不過是他意外救下的,乃是昔日對他有過恩惠的故人孫女。”
“若是真的想要報恩,有這麼多種的方式,何必要把人帶進府裡麵來?”柳謙之提出了質疑。
同樣是男人,所以他覺得,謝淵止把人帶進府裡麵來肯定不簡單!
“原來柳將軍自己也知道啊!”韓詩悅抓住機會,就立刻諷刺了回去。
即使當著柳芙蕖的麵,她也絲毫不客氣。
何況,柳芙蕖之前心中就沒有氣麼?不過因為那個人是她的親兄長,她才不得不忍著,但眼前的男人又不是她的兄長,韓詩悅可不管那麼多!
“韓詩悅,彆以為你是女子,我便不與你計較了,你若是再中傷我與我夫人,本將軍可不會輕饒了你!依照律法,辱罵當朝官員,乃是犯罪,要仗打板子,你想試試的話,本將軍不介意送你去試試。”
韓詩悅很是識時務,立刻就閉嘴了。
她雖然口嗨,但是不代表自己不怕被打。
柳芙蕖開口勸和道“好了,兄長,你也彆跟詩悅計較了,畢竟當初可是你不對在先,她也是想要為嵐雅出氣罷了!”
“詩悅,事情已經過去了,往後便不要再提了。”
真要是計較起來的話,吃虧的那一方當然是韓詩悅。
雖然韓詩悅乃是國公之女,但是她並沒有任何職位在身上。
說的好聽一點是宦官之女,但柳謙之如果真的計較起來的話,她是討不上半點兒好處的。
柳芙蕖看似和稀泥,但實際上,更多的還是偏向於韓詩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