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柳芙蕖其實一點兒都不意外。
趙風鈴看起來嬌嬌軟軟的,生了一股嬌媚純欲的模樣,但是內裡可是個黑心芝麻餡的。
惹了她,可討不到什麼好處。
她以死做局,南心月怕是彆想善了了,除非,謝溫行看不見她留下來的那些東西。
“看不出來,你倒是挺會算計的。”柳芙蕖坐在她的身邊,打量著女子的身段:“當初你若是不怕苦,跟著我學武,之前也不會被他們那樣欺負了。”
“如今都已經過去了,左右我也不會再回去了。”
那個破皇宮,誰愛回去回去吧,反正她是不會回去了。
“那你府中的這孩子呢?”柳芙蕖道:“要打算如何?”
“等生下來之後再說吧。”趙風鈴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想留下來。”
“看來,你還是舍不得他。”
從始至終,她一直都沒有忘掉謝溫行,可惜,兩人注定難以走到一起。
“要是換成是你家晉王殿下,你怕是也舍不得吧?”趙風鈴道:“說來也是可笑,我雖然恨他,但是卻又無法放下他。”
她靠在柳芙蕖的肩頭上,聲音疲憊無力:“芙蕖,你說我是不是有病啊!”
“放不下就放在心裡好了。”柳芙蕖伸手,給她把脈了一下:“胎象不太穩,還需要吃上一個月的安胎藥,這孩子既然在這個時候來了,便是與你有緣分,你若是留下來,我也不說什麼,往後我會讓人定期來給你檢查身子的。”
這一時半會兒放不下,以後有了孩子之後,說不定就放下了。
女子為母則剛,有了孩子之後,她也不會東想西想。
“嗯。”趙風鈴點了點頭:“對了,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柳芙蕖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張嬌媚的麵容揚起一抹笑。
柳芙蕖最是了解她了,每次看見女子皮笑肉不笑的樣子,便知道,她是想要報複人了。
“你幫了我這麼多,作為好姊妹,自然是要好好回報你了,給你個富可敵國的機會。”
柳芙蕖:???
趙風鈴:“在京城當中的東巷南街那邊,有一處宅子,平日裡幾乎沒有什麼人看守,就兩個人,若是他哪一日不在京城當中了,你就派人進入那一座宅子當中去,裡麵有一密室,密室內是座金屋,所有東西都是用金子打造的,連地板上的磚頭,都是用金子造成的金磚。”
“鏤空金屏風,金床,還有純金梳妝鏡,你全部都拆了,半點兒金子都不要給他留下來。”
那麼多的金子,到時候絕對能夠讓他損失慘重。
趙風鈴的報複心,一向很強。
即使她還喜歡他,但是她也忘不掉他給她的屈辱。
不過是拿走他的一點兒金子罷了。
柳芙蕖的目光,從疑惑逐漸變成了震驚!
柳芙蕖:“你不怕到時候他發現你沒死?”
這種事情,一般隻有身邊最親近的人知道。
趙風鈴前腳剛死不久,金屋就被人給搬走了,未免也太過巧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