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離開不久之後,葉嬌蘭便直接起身,來到了那書桌跟前,將裡麵的防布圖給拿出來看了好一會兒。
看過之後,她便將防布圖給放了進去。
確認自己畫下來的圖案沒錯,她才放心下來。
將防布圖卷好放回去之後,女子在心中默念:抱歉了,晉王殿下。
她確實是對謝淵止有幾分好感,但是這一份好感,好不足以讓自己放棄她的任務所以,便隻能辜負他了。
另一邊。
院落。
柳芙蕖倚靠在床榻上看書,姿態慵懶,氣色姣好,看起來完全沒有半點兒不舒服的樣子。
“殿下來了?”柳芙蕖詢問:“事情可是都已經處理乾淨了嗎?”
“差不多。”謝淵止走了過來,握住了她手中的書:“彆在這裡看書,這裡的光線不是很好,小心看壞了眼睛。”
“知道了。”柳芙蕖停歇了下來:“後日一早,你便安排她離開京城?”
“嗯,王妃可是有什麼打算?”
“既然她知道我善妒,那離開之前,倘若不給她一點兒小小的教訓,豈不是對不起她?”給她一點兒教訓,讓她生出更多的危機感,到時候必然愈發相信謝淵止已經對她情根深種了,如此一來,那一張防布圖被傳回去的可能性會更大。
隻有路上不斷有殺手伏擊,但都僥幸能夠讓她逃過一劫,她才會亂了方寸。
這份曆經了千辛萬苦才得到的防布圖,便成為了重點保護的對象。
柳芙蕖勾唇,一雙美眸微亮,眼底帶著狡黠的神色。
既然是細作,那折磨起來,柳芙蕖心中根本就沒有半分愧疚的感覺,誰讓她是細作呢?
“那卿卿想要如何教訓她,我派人去就是了,可彆臟了你的手。”
“其實也尅什麼,隻是王爺不覺得,就這麼讓她回去,到時候可能反而會讓她心生懷疑麼?”
有時候,太過順利,反而也是一層阻礙。
“卿卿說得對,這一點,本王確實想得不周到了。”謝淵止摟住了她的腰,低頭埋在了她的鎖骨上,吮了一下她身上那股好聞的幽香氣息。
“我還以為殿下會覺得我心思頗深呢!”柳芙蕖嘴角噙著一抹笑,笑意盎然地開口。
“卿卿這是聰慧,可不是陰險。”謝淵止道:“正所謂兵不厭詐,謝淵止也不覺得如此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後日一早她便離開了,到時候後麵的一切,為夫來安排就好。”
“行吧。”
柳芙蕖勾唇笑道:“那後麵的一切就麻煩殿下了。”
“都是為了大端,算不得麻煩。”
柳芙蕖突然很期待,等到這一張防布圖傳回了西陵之後,西陵的人會做出什麼樣的舉動來。
上一次西陵公主帶著使臣前來和親,卻沒有成功。
反而還賠了一座城池,雖然蕭家也輸了不少東西給他們,但是與一座城池相比起來,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如今兩國之間,還是處於緊繃敵對的狀態。
不知道後續還會不會打起來的那種。
一晃,便到了後日。
柳芙蕖一大早就起來了,打扮得花枝招展。
她身上披著一件赤紅色的大氅,頭上戴著一套紅色的翡翠珊瑚頭麵,額間畫著一朵綻放的紅梅,襯得她整個人看起來嬌豔欲滴,十分好看。
她的眉眼含笑,對於葉嬌蘭的離開,顯得很是高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