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我整個人怔在了原地,心像是禁不住地顫了顫。
“好好休息,彆想太多。”
沈牧野走到我身旁,手極輕地揉了揉我的腦袋,“我給你做杯熱牛奶。”
“洗完澡出來喝了再睡覺,明天起來頭會沒那麼疼。”
語畢,他越過我離開。
隻留下我一個人站在那,久久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寬慰我嗎?
洗完澡出來,沈牧野已經把牛奶放到了餐桌上,還冒著熱氣。
但他人不在。
本就沒有多醉,洗了個澡更是清醒了不少。
喝了牛奶,我上了樓。
路過沈牧野房間的時候,正聽見他輕微的咳嗽聲。
下意識地想要推開門,握住門把手的那一刻,我遲疑了。
此時,房間裡的沈牧野聽到了門外的聲音。
掐著煙抖了抖煙灰,低頭輕咳的時候儘量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聲音。
直到外麵沒有了動靜。
沈牧野的目光才緩緩轉移到窗外漆黑的夜。
我聽說杜家那邊的孩子今天就要出院了,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說我想去醫院看下他。
不管怎樣,那孩子畢竟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昏迷休克進的醫院。
我感覺我理應過去看看。
沈牧野製止了我,說什麼也不讓。
“這件事,你彆再摻和了。”
“雖說杜家那邊知道事情的緣由,但這個時候,他們已經顧不上是非黑白。”
“你過去不僅不會起到作用,沒準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聞聲,我垂下頭,“那工作室那邊......”
“先不要去。”
我知道他是為我好。
事實上,我也是昨天才知道,工作室那邊早已經被人砸了稀巴爛。
甚至就連大廈的監控都被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