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小得很,有了媳婦和孩子,就不要爹娘了嗎?”
白夫人冷笑一聲道:
“這些人說的是人話嗎?林大盛確實挺會做人的。
不顧家裡的媳婦、孩子,把所有的食物都給了爹娘,這不就是逼著媳婦孩子去死嗎?
誰家男人是這麼做的?你們也是當媳婦的。
要是你們的男人,拿到了糧食全部都給了爹娘,你們還會拍手稱快是吧?”
周圍所有當媳婦的都閉了嘴,張春喜冷嘲熱諷道:
“哎喲!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白夫人啊?
還真以為自己是夫人了,跟我在這裡拿腔拿調的。
我告訴你,你們就是外鄉人,再怎麼也算不了林家村的人,休想占我們林家村的便宜。”
白夫人冷哼一聲道:“你當初求我們家夫子給你們家孩子開蒙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
“嗬!此一時彼一時,現在連飯都吃不起了,讀什麼書?
所以你少在那裡煽風點火的,信不信我直接把你趕出林家村?”張春喜是村長兒媳婦,她的口氣大得很。
木蘭淡淡道:
“每次都拿這句話說嘴,你不嫌煩嗎?
是不是每個不聽你話的人都要被趕出去啊?
那以後你要人家的糧食,人家就得給你,你要啥就得給你啥啊?”
村裡人也議論起來:“就是啊!每次都說這種話,上次她看上了我家的糧食,也是這麼說的。”
“要是真這樣,那他們不就成皇帝了?”
“可不是嘛!官威大得很......”
村長趕緊道:
“胡鬨,都給我閉嘴,大家都是鄉裡鄉親的,以後這種話還是彆說了。
今天咱們得多趕路,後麵一段路會更難走,大家還是省些力氣吧!”
所有人都住了口,林晚晚吃瓜吃得差不多了,她看著躺在背簍裡的奶糖笑出了聲,穿越到古代確實挺煩的,可有這樣的娘還是挺不錯的。
上輩子她的父親是個爛賭又愛喝酒的人。
整日裡不是在賭坊中揮霍著家中那點微薄的工資,就是醉醺醺地在街巷中晃蕩。
他的眼睛常常布滿血絲,臉色蠟黃,身上散發著刺鼻的酒氣和長期在賭坊沾染的汙濁氣息。
一回到家,要是輸了錢便會大發脾氣,摔東西、罵人,家裡被他弄得雞犬不寧。
對林晚晚,他從未有過一絲關愛,仿佛她隻是一個多餘的存在。
母親則是個軟弱的女人,她總是低垂著頭,眼神中滿是哀愁和無奈。
麵對丈夫的暴行和爛賭的惡習,她不敢有半句怨言,隻是默默流淚。
她的身體單薄,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在這個家裡,她無力保護林晚晚,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林晚晚的弟弟被寵壞了,自私又霸道,他從小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什麼都要跟林晚晚搶。
新衣服、好吃的食物,甚至是學習的機會,他從不顧及姐姐的感受,隻要自己想要,就會不擇手段地奪過來。
他在父母的溺愛下變得越來越囂張,對林晚晚充滿了敵意。
上輩子她從未感受過親情,可這輩子她不再是孤零零的,她有個愛她的娘,兩個愛她的哥哥。
至於她那個爹,哪涼快呆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