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夫人微微一愣：“我倒是沒想到這一層......”
“唉，”
顧明霜快嘴接上：“婆母年紀大了，糊塗也是常有的事。不過，在我們麵前犯糊塗還沒什麼，切忌在別人麵前犯糊塗了。”
玉夫人的笑容完全僵在臉上。
這顧明霜分明就是將她當做了老年癡呆！
“顧明霜，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婆母！”
顧明霜的笑容愈發虔誠：“就是因為你是兒媳的婆母，兒媳才好心提醒您啊。難道，兒媳好心還辦了壞事？”
“你......”
邊上的嬤嬤連忙扯了下玉夫人的袖子，她這才將怒意給按捺下去。
隻是瞧著蘇衡景那一張冰山臉，和顧明霜這幅笑眯眯的樣子，卻是無論如何也說不下去了，拂袖直接離開。
“婆母慢走，小心滑倒啊。”
顧明霜涼颼颼的提醒了一句。
直到玉夫人上了馬車，完全離開後，顧明霜才心疼的扯下了蘇衡景的袖子，道：
“這女人一看就來者不善。難為你了，小時候不知道受了她多少磋磨。”
她的心有點疼。
蘇衡景卻早已習慣，囑咐道：
“以後離她遠一點，她不是個好相與的主。”
當年，他可是在這位繼母手底下吃了不少暗虧......
顧明霜跟著點了點頭，轉念又道：
“隻不過，真的不用去鎮遠候府拜訪嗎？我嫁過來之後，還沒去過鎮遠候府拜訪他們，總歸有點於理不合。”
提起鎮遠候府，蘇衡景的心裡越發不痛快。
在他心裡早就沒把自己當做侯府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