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那村長肯定有話沒說完。這種人,一旦講到涉及自己的東西,肯定就沒個實話。”
我躺在地鋪上,咂兩下嘴:“你這就當廢話,要不然原先師父乾嘛費那麼多口舌?”
小魚兒繼續道:“而且我還覺得他向咱們隱瞞的事兒,和那個什麼野哥哥有關係。”
說著他放慢了語速:“你說有沒有可能,他並不是失足落下去的,是那村長動的手?”
他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反正都是瞎猜,我也跟著亂胡講了兩句。
“要真是這樣,倒也說得通。你看,我們來的時候,圈子裡的人明顯隻是聽他的話辦事而已。他一個不用出漁的地主,願意花大價錢把神婆子請過來......依我看,那隻怨魂說不定是想找他報仇。”
小魚兒哼了一聲。
“真煩,要我說,冤有頭債有主,乾脆叫他去跟外麵那隻鬼碰一碰,等外麵那冤鬼心裡的氣消了,不是自然就萬事大吉了嗎?”
話音剛落,像是為了回應他的話,門外響起了一陣清脆的笑聲。
那聲音特彆近,肯定就在門口。
我和小魚兒都嚇得不敢說話了。
過了又好一會兒,門口響起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我和小魚兒才鬆了口氣。
“言多必失,師父說的你全都忘了?人家就在門口呢,咱在這兒議論他算個啥,快點安靜,睡了吧。”
我小聲嘟囔兩句,順便翻了個身,合上眼就打算睡覺。
然而,就是這一翻身,我忽然意識到,我旁邊好像還躺著個人。
準確的說,他不是躺在我邊上,而是躺在小魚兒的床腳底下。隻因我是打的地鋪,轉身之時,正好和他瞪得溜圓的眼珠子對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