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後半夜我一閉上眼睛,就是和那具屍體對視的畫麵,再睜開眼,好家夥,那屍體就躺在我們麵前,死不瞑目。
等到第二天雞鳴響起,門口的影子總在消失之時,我和小魚兒都已經困得不行,但更多的,心頭是憤懣。
幾乎是迫不及待,我倆破開門出去。
外頭的天色才剛剛蒙蒙亮,但師傅和神婆子居然已經在院子裡等著我們了。
而他們的手中有一盞和我們桌上一模一樣的青色燈籠。
看來他們二老確實早就料到了會有這樣的情況。
瞧見我們身後屋子裡的屍首,還有滿臉的怒氣,師父對我們倆招招手。
我倆心頭火氣壓不下去,但還是走到了他麵前。
師父看著我們,語氣比昨天輕鬆。
“你倆居然能起得這麼早,倒是少見。”
小魚兒脾氣比我急,癟著嘴,“什麼早起,壓根兒就沒睡著。爺爺,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事兒,卻不和我們提個醒?”
師父不置可否,反倒是神婆子先笑出了聲。
“你們兩個小娃子好生有意思,說了這事兒全權交給你們來辦,我們自然不能和你們講。”
“如何?後頭應該怎麼做,你們應該知道吧?”
我和小魚兒對視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自然知道。”
直直衝到了主屋。
我倆一腳把村長的臥室房門踹開的時候,他正抱著他那個隻看起來隻有二十幾的媳婦兒,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