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暴怒的結果是楚虞承受不起的。
她被陸佔壓在狹窄的沙發上,被迫的起起伏伏。
聽著男人的悶哼,楚虞卻隻感覺到了濃濃的痛楚和屈辱。
如今她這幅破爛的身子,早已傷痕累累,稍微彎個腰都要費半天力氣。
陸佔卻像匹餓狼般追著她咬,楚虞隻覺得痛苦極了。
這是一場沒有愛意的情事,哪怕她再怎麼懇求陸佔,男人也毫不留情。
楚虞不記得自己一晚上流了多少眼淚,她隻清楚男人最後扔給她一張卡。
“這裡有三百五十萬,三百萬當做你昨晚賺的錢,剩下的五十萬算作你的小費!”
冰涼的銀行卡落在楚虞手腕上,劃了一道淺青色的傷痕。
五百萬,總算是湊齊了。
楚虞不知自己此時該哭還是該笑。
她竟不知,何時自己與阿佔也成了用金錢維係的肮臟關係。
陸佔穿好衣服後,外麵早已月明星稀。
一支煙剛點上,陸佔才想起江唯晨囑托的事情。
“木屋裡的相機存儲卡被你拿走了?”
楚虞聽到他提起木屋的事情,眼皮一跳。
陸佔見她這副樣子,便確定是她拿走了存儲卡。
“把它給我!”男人的語氣像是命令,不容她反駁。
“憑什麼?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嗎?”
楚虞看著陸佔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隻覺得心煩意亂。
陸佔卻不鹹不淡地看了眼她,輕巧開口:“我當然知道!”
他全都知道。
還用這副冷漠傲然的表情看自己。
楚虞攥緊了身下的床單,急促呼吸著,眼裡卻暈滿了淚水。
他知道自己快被流浪漢侮辱,他也知道木屋內發生的一切。
卻還是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般,對她頤指氣使。
“你不嫌臟嗎?”
說這話時,楚虞湧起了一絲悲哀。
“你是不是很慶幸在那裡被壓迫的不是江唯晨?”她從床上一點點移向他。
陸佔看著月色下,頭發淩亂,衣衫散落卻眼帶絕望的楚虞。
一時間隻覺得詫異,這其中似乎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
可他還是直接回應了楚虞的話:“我當然慶幸!”
五個字,刺的楚虞肝腸儘斷。
她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倏地笑了。
腦海裡一片空白,仿佛這些年來她就是個玩笑。
原來在陸佔的心中,她就應該被流浪漢侮辱。
原來隻要江唯晨不出事,任何人出事他都不會難過。
原來如此啊。
陸佔看著瞬間失了力氣,跌坐在床上的楚虞,竟說不出話來。
此刻楚虞的悲傷絕望彌漫在整個屋內,也將他籠罩。
月色下,楚虞淚水不停墜落。
她的彷徨無助顯露在陸佔眼裡。
“你這是哭什麼?”他從陽台處走向她,帶著一身的風霜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