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虞看不見的地方,陸佔帶著十多個保鏢前來。
他們個個麵色如煞,下手乾脆利落的與慕垣的人打成一團。
慕垣見此,臉色陰沉地咒罵陸佔:“你不是走了嗎,還回來做什麼?”
陸佔冷冷瞥了他一眼,徑直走向渾身發顫的楚虞。
慕垣自然要上前攔著,可他剛伸手,卻發現陸佔直接掏出手槍抵在了他腦袋上。
“齊澤,停止機器!”他率先說的話便是這一句。
隨後才直視對麵的慕垣:“哥,我不光是你的弟弟!”
陸佔這句話,自然是帶著威脅成分。
慕垣聽後先是一愣,隨後笑出了聲音:“你竟與父親不同!”
像是失了魂,又像是被往事困住,慕垣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陸佔不想再和他糾纏,便利落地拿起槍托砸向了慕垣腦袋。
見他踉蹌後退後,便直接走上前,攬住了不停顫抖的楚虞。
“是你嗎?”
楚虞遲疑發聲,伸手握緊了陸佔的手腕。
垂眸看著纖細卻用力緊握的手,陸佔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將人抱起往門外走。
沒走兩步,陸佔便停了下來,望著懷中不停顫抖的楚虞。
齊澤看著自家佔爺停下了,也忙號令後麵十多個兄弟也停下腳步。
低頭看著被西裝外套包裹著的楚虞,陸佔感覺自己的衣袖被懷中女人小幅度拽著。
小心翼翼的,宛若貓一般。
靜默幾秒後,他抬頭望了望天。
唇角小幅度勾起一抹弧度,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然後伸手抱緊了懷中的楚虞,貼在她耳邊說:“彆怕,我在!”
慕垣倒在地上苦笑地看著陸佔與楚虞離開的場景。
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他處處謀略十年,卻不曾想,他放在陸佔身上的一切設想都不成立。
陸佔竟與父親不同。
原來這十年來,母親輸了,他輸了。
竟是楚虞贏了。
江唯晨看著陸佔把昏迷的楚虞抱上車時,竟直接哭出聲來。
可又像是隱忍著,不願被陸佔看到。
見江唯晨這般委屈,陸佔便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江唯晨伸手擦乾了眼淚,憂心地對他開口:“阿佔,你心裡還有我嗎?是不是一回到江城,你見了楚虞後,我在你心上便不再那麼重要了。”
“還是說,你真的將樂樂認成了你自己的孩子,甚至做好了與楚虞白頭偕老的打算?”
見男人始終皺著眉頭,江唯晨忙繼續說道:“阿佔,如果你真的再次喜歡上楚虞姐姐了,我可以選擇退出成全,我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或者說,阿佔你從頭到尾都隻是同情我,同情我因為楚虞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利,更憐憫我陪你度過人生最灰暗的幾年。”
“你在胡說什麼?怎麼這麼敏感了?”陸佔炙熱的手掌覆在江唯晨臉頰上。
“那你怎麼還不娶我?”她頓時撒著嬌撲進男人懷裡。
看著江唯晨的委屈和哽咽,陸佔摸了摸她的腦袋,哄道:“我們回去就籌辦,好不好?”
陸佔在困難時,是江唯晨陪在他身邊五年。
因此他對江唯晨,有著還不清的愧疚。
所以,護著她,成了他未來要做的事。
狹窄的車廂裡,一共就楚虞三人。
陸佔和江唯晨之間的談話猝不及防地入了楚虞的耳,她動作輕巧地彆過了頭。
“可是你為什麼還要救她啊,楚虞可是害死了陸伯母啊!”江唯晨有些生氣,似乎在為陸母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