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澤則衝到房間裡,一臉驚慌:“是楚小姐,她正在三樓接受治療。”
“治療會叫的那麼慘嗎?”陸佔一股子怒氣襲來,便要下床去三樓。
齊澤也不攔著,反而是上前扶著陸佔離開主臥。
尤柔看了眼手中沒遞出去的杯子,漫不經心的扔在了桌子上,隻見水花飛濺出來,暈了旁邊的紙巾。
陸佔推開治療室的門後,卻被眼前的場景驚呆,隻見楚虞躺在雪白的床上,身上被插滿了管子,尤其是心臟處。
“她怎麼會那麼痛苦!”陸佔質問一旁的醫生。
卻見醫生毫不客氣開口:“這種病,向來難治。活都是問題,治療過程中自然難免遭罪。”
陸佔上前去,緊緊攥著楚虞的手,試圖給她一點力量。
隻見楚虞額頭上不斷滲出冷汗,臉頰蒼白不已,牙齒狠狠咬著,卻也泄漏出些許痛苦的呻吟。
“你也不用急,現在隻是治療的最開始,她的身體現在要和藥物進行融合,看看結果怎麼樣,如果她對此過敏,才是最糟糕的。”
醫生說完話後,便嫌棄陸佔在這裡多事,就讓助手將陸佔趕了出去。
看著麵前緊閉的門,陸佔將手掌覆在上麵,麵色皆是沉痛。
楚虞在裡麵的痛苦,就像是在拿針一點點刺痛他的心臟。
陸佔好多年沒有感受到這麼綿密的痛了,他依附在門旁,雙眸內道不清的哀傷。
尤柔在陸佔的臥室裡坐了將近三個小時後,依然沒有看見男人回來。
她便起身走出了門外,直奔三樓。
當她在二樓拐角處看見站在走廊的陸佔後,情緒才稍微有所起伏。
“你就一直在這裡陪她?”
齊澤見尤柔來了,就下樓走出了彆墅。
“她很痛苦。”
簡短的四個字,卻也傷到了尤柔。
“你很喜歡她嗎?”尤柔走到他身邊,直視著眼前這個帶著些許頹廢卻絲毫不影響周身氣度的男人。
見陸佔閉口不談,尤柔心裡也就有了計較。
“我在中東那些年,便從謝轅口中常常聽到江唯晨的存在,我雖然沒見過她,可謝轅卻經常告訴我,她隻是你的手下,負責拿錢給你辦事。可她在你身邊那麼多年,又怎麼可能對你沒有一點動心呢?”
尤柔雖然在開口講話,可卻有一種能撫平一切躁動的力量。
“在得知你要和她結婚的時候,我在中東茶飯不思,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也許……你並不屑我的這種思念。然而當你和她的婚禮取消時,卻是我在中東漫長時光裡最快樂的時候。”
陸佔終是轉過身子,看了眼她,尤柔的麵容上帶著些許受傷和絲絲入扣的難過。
“我總是回想起我們在福利院的時候,那時候我們沒有錢,有塊糖都覺得無比珍惜。陸遠天來福利院選人時,你還保護我,還對我許諾你會照顧我一輩子。”
久遠的記憶回蕩在腦海,陸佔麵色有些許鬆動:“那是我這輩子最珍貴的記憶。”
“那你還會照顧我一輩子嗎?”尤柔上前抱住了陸佔,她的眼睛裡帶著光。
“你值得彆人全心全意的對待……”
感受到陸佔的拒絕後,尤柔瞬間有些崩潰:“可那些人都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