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轅在好友陸佔失意,尤柔整天委屈惆悵時,走進了江城有名的酒吧。
酒吧內的喧囂,似乎也讓他的情緒慢慢回籠。
之前的他,一直都各種嫌棄厭惡陶陶,可那時候為了換回尤柔,他隻能那麼做。
如今尤柔去尋找幸福,謝轅像是也漸漸明白自己的心。
左心房在喧囂的環境下劇烈跳動,想到陶陶被那群人侮辱,當時自己的冷眼旁觀,謝轅就心痛不已。
不知何時,他的手抖到酒水都灑了出來。
朦朧的夜色中,謝轅喝了一杯又一杯的烈酒,腦袋被躁動的隱約不停充斥,晃晃悠悠走出酒吧門口後,他卻像是看見了陶陶。
那個背影,與陶陶極其相似。
用力晃動腦袋後,謝轅看著那女人身側又瘦又高的男人,嘴角隻拾起一抹苦笑。
想必是酒喝多了。
**
尤柔的手剛覆上陸佔的肩膀,卻見男人直接伸手推開。
然後起身拿起車鑰匙就奔向門外。
“阿佔,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是夫妻啊!”尤柔在他的身後,極其委屈地哭喊著。
可眼前的男人卻冷漠回眸,眼角儘是無情:“你居然給我下藥!”
尤柔頓時再沒了精氣神,跌坐在椅子上。
原來他早都發現了,可他為什麼還要喝……
想不明白的尤柔顯得渾渾噩噩,萬般受挫。
陸佔拿了件黑色風衣後,便大步走出門外,細雨之下,他將萊肯發揮到了極致,車身在夜色下更是神秘耀眼,跟著電腦中顯示的地址,陸佔轉眼就就到了楚虞樓下。
車窗緩緩降落,男人黑如墨的雙眸深深地望著六樓的窗口,看著那上麵的一片黑暗,陸佔緊緊攥起了手掌。
此時他的小腹,一片炙熱,雨水敲打在車窗上,更是在折磨催促著他的神經。
尤柔也不知從哪淘來的藥,藥效實在是猛烈。
男人將額頭抵在方向盤上,麵色卻沒有絲毫破裂,潮紅的臉上卻依然充滿著嚴肅,仿佛被勁藥折磨的人並不是他。
修長的手指瞬間拔下鑰匙,連車門也忘了關,陸佔直接奔向六樓。
這裡是老房區,並沒有電梯。
可男人的腳步過快,轉眼間便到了楚虞家門口。
望著前麵緊鎖的鐵門,陸佔要敲門的手僵在了半空,過了許久後終於下落,卻不是落在門上,而是一邊的牆上。
老化的牆壁被男人一拳擊中,掉下了好幾塊牆皮,露出了水泥的本色,顯得與周圍格格不入。
在尤柔端上咖啡後,他就知道那裡麵的貓膩。
可他之所以喝下去,也是想給這三天來一直在書房看楚虞動向的自己一個交代。
有了迫不得已的前提,才能合理來找楚虞。
藥物侵染的大腦很快附和上最開始的想法,可當他望著麵前緊鎖的鐵門時,理智才漸漸回籠。
這樣的動機,太過齷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