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陶和馮賀在外麵買完早飯後,卻看見馮賀站在醫院大樓門前怎麼也不動。
“你這是怎麼了?”見馮賀有些不對,陶陶連忙問道。
馮賀側首深深看了陶陶幾眼,可眉頭卻越皺越緊。
見馮賀也不說話,陶陶便一直陪他呆著。
“要是被親人騙了,你會怎麼樣?”拎著早餐袋子的手緊緊攥起,手指頭充斥著紅漲。
陶陶認真想了想,隨後才開口:“我會想死的心都有吧……”
“走吧!”馮賀沉默兩秒後便匆匆邁步向前。
陶陶也沒太當回事,便跟在了馮賀後麵進入醫院。
陸佔見陶陶來病房陪著楚虞後,便離開了醫院。
臨走前,他特意詢問醫生自己現在是否會傳染彆人,醫生說至少三個月後才會有這種跡象。
得到這種回複,他便摘了口罩,直接驅車離開。
車子直奔陸氏集團總部,等他過去後,齊澤早已經在門口等待複命。
“我們給莫恪發了急電,並且拿出最大的誠意為籌碼,可莫恪那邊卻說……”
見齊澤有些吞吐,陸佔的目光便從麵前的文件中緩緩抬起:“說什麼?”
“莫恪說,楚小姐是她的朋友。危機楚虞生命的病,他已經想了很多的法子,可還是沒有辦法解決,因為楚小姐身上的病已經變異了。”齊澤越說便越發的垂頭喪氣。
落地窗外的陽光落在真皮座椅上,將男人本就優越的五官襯的越發深邃迷人,可他的眼神中卻時刻保持著冷意。
敲打著桌麵的動作逐漸停止,交疊著的雙腿也慢慢放下,隻見男人的薄唇帶著些許遲疑地吐出兩個字:“馮賀……”
“馮賀?他不是楚虞小姐身邊的朋友嗎?”齊澤有些不明白。
然而陸佔沒說的卻是,馮賀是陸遠天的得力手下和研究室的骨乾人員。
再翻看著桌麵上的這些文件,陸佔更加了解馮賀就是個天才。
可如此厲害的人物,還深諳楚虞最開始身上那種毒株的性質和成分,又怎麼會任由它在楚虞體內自由生長五年之久,甚至發展成異變。
唯一的解釋,就是馮賀變了心。
所謂的好友,也隻是利用的對象而已。
頭腦風暴間,陸佔想著楚虞對馮賀和陶陶那麼的信任,便也猶豫是否觀念先入為主,認為馮賀在陸遠天手下工作十年,便把這所有的一切都推給了馮賀。
思來想去,目前隻有試一試。
手段向來利落的男人這一次卻是又死了絲毫的猶豫,他是怕楚虞接受不了這個結果。
大雪過後,陽光無比刺眼。
轉動身下轉椅,陸佔將整個人都放在了陽光下,他伸手掏兜點了支煙,緩緩吐出煙霧:“聯係全球最頂尖的研究所研製解藥,速度要快!然後派人把楚虞和陶陶引走,給馮賀設個局。”
齊澤聽到命令後連忙出去布置。
而陸佔,則是僵著修長的手指捏了捏煙蒂,閉上了許久未睡而緊繃的眼皮。
三個月,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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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賀晚上在家煲好湯後,便開車趕去醫院。
可到了醫院,他卻並沒有發現楚虞和陶陶的身影,病床的床單也顯得很是淩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