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知道齊澤還有話要說,便提前幫他開了口。
“陸總的身體在她的治療下,已經好很多了,而且陸總他現在很快樂。”
齊澤說到這裡,自知殘忍,剩下的話便沒再多言。
“那他的病徹底治愈了嗎?”
楚虞從始至終都是平靜的,無人能窺探她的內心。
“現在還差關鍵一步,那個女人說最好能有抗體研究一下,否則陸總的身體還要拖很長時間。”
……
見到那個女人時,齊澤和楚虞都沒有將楚虞和陸佔的關係告訴她。
“她身體裡有抗體,你可以做研究。”
齊澤說完話後,那個女人便點了點頭,隻見她穿上白大褂,拿著針管對楚虞:“我是秋,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中途要是難受可以叫我停止。”
楚虞躺在病床上點點頭,隨後沉默地閉上了雙眸。
齊澤走出去時,恰好碰見找秋的陸佔。
“秋呢?”男人穿著一件米色短袖,看起來健康了不少。
“我在這!”
聽著男人深沉的嗓音,楚虞差點瞬間淚崩。
可心臟處的針頭又在提醒她,要克製。
秋火速取完楚虞心尖的血液後,便脫下白大褂離開了。
與此同時,齊澤走了進來。
他看著一臉蒼白的楚虞:“你這又是何必,陸總的身體慢慢也會好的。”
楚虞眨著乾澀的眼皮,有些無奈卻又知足的開口:“我總想不明白,我們之間到底是誰虧欠了誰。你可能不會相信,我已經想起了那些陳年舊事,可心情卻與以前大有不同。這幾年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情,就像個笑話又像是醫學奇跡,兜兜轉轉死生幾次後,能不能得到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讓愛過的人好好活著——”
齊澤聽著楚虞的感觸,卻有些覺得不值當:“如果陸總以後再也不想去找你,甚至和秋在一起了你怎麼辦?”
“那是他的決定,正如你之前跟我說的,現在他很快樂。既然是我給不了他的,我又何必強行挽留?”說完這些話,楚虞感覺自己像是變成了個聖母,散發著熠熠光輝。
可自己不痛嗎?
她感受著心臟的每一次跳動,再次閉上了雙眼。
真是痛得要死。
齊澤看了她好一會兒後,便唉聲歎氣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門關上沒多久,便被再次打開。
“齊澤,怎麼了?”楚虞直視著天花板問道。
可眼前卻驟然多了一抹黑影。
隻見好久不見的男人冷然看著她:“怎麼,將自己好友父母的命送給我不夠,還要把你自己的命也千裡送給我?”
“你怎麼回來了?”楚虞很是費解。
卻是見男人冷哼一聲,直接扯開她的衣服,將泛涼的手指按在她心臟的針眼上:“我來看你有多麼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