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往貝魯特的飛機上,段霖呼呼大睡,陸佔則看著外麵黑漆漆卻泛著星河的天空,他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楚虞。
莫恪既然把江唯晨困在了賭場包廂裡,恐怕楚虞已經知道樂樂已經死亡。
那她怎麼能承受得住……
好不容易到達貝魯特後,男人的臉上已經流露出些許疲憊,可也沒有人發現,因為他的臉色很嚴肅,彆人根本不敢與之對視。
這是他第三次來這個城市,可心情卻與以往大相徑庭,甚至每一次來到這裡都伴隨著死亡。
到達賓館後,段霖已經困得哈欠連天,陸佔卻還強撐著麵容,保持冷靜。
走到房間門前,他伸手輕叩門。
沒幾聲,門裡便傳來腳步聲。
莫恪打開房門後,與陸佔相視,二人目光裡無不充斥著火焰。
陸佔走進去後,段霖看了眼莫恪:“我是真沒想到,你我之間兄弟情義如此深厚,你居然會為了我拋棄你心愛的女人……”
聽著段霖的感慨,莫恪瞪了他一眼,似是已經習慣了好友的屁話。
陸佔走進去後,便看見了在床上昏睡的楚虞。
“她這樣已經兩天多了,我本來是打算帶她去看醫生的。”莫恪走進來說道。
陸佔伸出冰涼的手指,輕輕放在女人嬌嫩的臉頰上,隻見她毫無反應。
男人皺著眉頭,將楚虞的被子掀開,隨後將她攔腰抱起。
走過莫恪身邊時,陸佔沉聲說道:“她是我的人,容不得任何人覬覦!”
段霖在一旁見這二男爭一女的戲碼,忍不住開口評價:“看來感情這種東西,我還是不碰為好!省的糟心!”
莫恪卻始終注視著被掀開的被子,仿佛楚虞還躺在上麵。
……
陸佔帶楚虞驅車離開,連夜前往中東研究所。
卻是在路上,被前方毫不停歇的炮火攔下,便進了一家酒店暫時休息。
男人已經連著五天沒睡了,再是鐵人也扛不住。
他開了一間房,將楚虞放在床上後,伸手試了下她的鼻息,感覺到她的呼吸後,男人才脫下外套,疲憊的躺在另一側,伸出有力的手臂將她環進懷裡,薄唇附帶著炙熱的氣息落在她耳畔:“早些醒來吧,你還有我……”
這是陸佔睡得最香的一晚,他累到閉眼時,眼眶都酸痛到向外流眼淚。
可男人向來堅韌,這對他而言,隻是小打小鬨。
快到淩晨時,外麵的炮火聲還響個不停。
楚虞在陸佔懷中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
她的眼底很是清澈,看起來很純真,宛若這些年她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陸佔是被楚虞磨醒的,他睜著疲憊且發酸的雙眸,恰好與楚虞的目光相對視。
她的眼神,仿佛讓他回到了十多年前。
他最開始與楚虞相見的時候。
隻見楚虞在他懷裡笑了笑,隨後將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語氣輕飄飄開口:“阿佔,你什麼時候娶我啊?你可是說好照顧我一輩子的!”
陸佔眸色深了幾許,片刻怔楞後,他抱緊楚虞,沉聲說道:“我會照顧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