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沒過一會兒,便徹底睡去。
她倚靠在男人懷裡,看起來很安靜。
陸佔仰躺在椅子上,細細看著發亮的水晶燈,隨後也閉上了眼。
傭人上來收拾碗筷時,在臨走時靜悄悄的關上燈。
夜色彌漫在屋裡,窗簾阻擋著外麵的月光。
書桌前的椅子上,舒適的坐著兩個人。
嬌小的女人縮在男人懷裡,肩膀寬闊的男人像是這片領域的主宰,正在閉眼假寐,休養生息。
陸佔是被雙腿處傳來的酸痛感弄醒的,他醒來後眼眶還有些酸澀,眨了眨眼睛後,才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摟著楚虞。
他低頭看了眼,見楚虞睡得香,便試圖抱著她起身。
可雙腿過於酸痛麻木,倆人還是坐在了椅子上。
他有力的雙手撐住女人的身子,將她換了個方位,讓她跨坐在自己的雙腿上。
此時中東的另一個方位。
陶陶在手術室裡痛苦大喊,她的身上都是傷痕,可由於這裡缺少麻醉藥,段霖隻能給她直接手術。
滿頭冷汗流落,浸濕了衣裳,夾雜著鮮血,看起來很觸目驚心。
“呃……啊!”陶陶死死咬著下顎,眼眶裡暈慢了淚水,看起來格外觸目驚心。
“再堅持一下。”段霖看到這密密麻麻的傷口,也有些頭皮發麻。
“讓我死吧……不要再治了……”陶陶有氣無力的說道,眼神一片蒼白。
此時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遭受這些劫難後,活著的意義何在。
“胡說什麼?”段霖有些生氣。
先不說她的命是自己拚死拚活救下的,更何況他是名醫生,根本聽不得彆人輕易放棄生命。
“想想你的親人,你的愛人!再堅持一下,彆說喪氣話!”
聽著段霖的打氣加油,陶陶始終涔著的眼淚還是流落下來。
她蒼白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諷和無奈。
“沒有人了……還有什麼意義呢?”
聽到這,段霖手一頓,隨後再次聚精會神為她處理傷口。
等他處理完一切後,陶陶早已經昏睡過去,她的身上被包裹著各種繃帶,看起來慘不忍睹。
段霖低頭看了眼自己沾著血的指尖,隨後轉身走出手術室。
……
“陶陶……”
楚虞熟睡中,突然一個激靈醒來。
她像是做了噩夢,口中還在不斷囈語著好友的名字。
“阿楚,怎麼了?做噩夢了嗎?”陸佔也醒了,便輕聲詢問她。
楚虞愣了愣,隨後從男人身上跳下來,轉身奔向主臥,卻始終低垂著頭。
男人的目光追隨她離開書房,無奈搖頭笑了下。
等雙腿恢複知覺的這段時間,男人給自己的點了支煙。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的煙癮就格外嚴重,似乎一日不抽上十幾根就難受的緊。
如今這種抽煙過後,卻也沒了舒緩疲憊的效果,他對這東西,似乎越發依賴了。
陸佔一根煙抽儘後,從椅子上起來,跺了跺發麻的腳,隨後走向主臥。
看著麵前禁閉的房門,他伸手轉動扶手。
可……
門卻未開。
男人愣了一秒後,才知曉是楚虞在裡麵鎖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