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賀無奈的搖搖頭,眉眼間充斥著一抹擔憂。
奇卡斯追著陸佔回到後麵的彆墅,剛進去便被無力的暖氣衝擊到,陸佔下意識開始咳嗽。
他甚至需要倚著玄關處開始門聲咳嗽。
奇卡斯見他聲音不是好聲,臉色也無比蒼白,便憂心忡忡開口:“我把楚虞叫來,讓她看看現在的你,再看看你後背上那些膿瘡。我看她還怎麼和你發脾氣!”
陸佔見奇卡斯說著就要轉身離開,像極了一頭犟驢。
他連忙拽著好友,用儘全力把他往屋裡帶。
陸佔好不容易坐在沙發上後,便喝了口涼白開,這才有所緩解。
奇卡斯在對麵,始終皺著眉頭,看起來心情無比糾結。
“你看我現在這副身體,時好時壞,我怎麼舍得看她為我難過?”
聽陸佔這麼說,奇卡斯還是忍不住反駁道:“我就弄不明白了,你們倆究竟在糾結什麼。愛情不就應該是轟轟烈烈的嗎,你看看那些著名的愛情,不都得至少死一個嗎?”
這話聽得實在刺耳,陸佔也知道奇卡斯是被衝昏了頭腦,甚至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要我說,你倆就應該坦誠不公的好好談一談。”奇卡斯氣的強壯的身軀止不住發抖,胡須亂顫著開口:“你們倆,一個因為自己要死了不講明白,另一個因為對方不說明白而生悶氣。你倆也三十多了,這是在過家家嗎?”
陸佔見奇卡斯激動的站起身子,蒼白的唇角拾起一抹弧度,男人額頭的碎發也因剛才的咳嗽垂落下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緩緩解開黑色大衣,又把毛衣從脖領處拽下,冰涼的手指毫不心疼的指著自己的胸口:“奇卡斯,之前說的三年半可能也是假的。現在的我,能活多久,我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