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說你呢!你鬨吼吼的讓彆人怎麼聽講?”
於文禮大吼,依然無法阻止瘋狂的人群。
葉建斌好不容易擠上了講台,也是一身大汗,他也顧不得擦,舉起手猛擊手掌:“安靜!”
他的話,明顯比於文禮的鑼鼓還管用,眾人紛紛安靜下來,眼也不眨地盯著台上的葉建斌。
“剛才於隊長給大家看了上麵的批條,咱們生產隊建養殖場已經批下來了。不過眼下國家困難,上麵也傳達了重要戰略內容。咱們生產隊要建養殖場,就得自己出資,自己喂養,自己售賣。上麵......”
嗡......
葉建斌剩下的話,都淹沒在眾人的激烈討論中。
“換句話說,上麵的意思,就是啥都不想出,就等咱們把牛羊養大了,他們吃肉我們喝湯?”
“憑什麼要我們自己出資、自己喂養、自己售賣?上麵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們是想當白手掌櫃的?”
“連本錢都要自己出,眼下人都快沒吃的了,拿什麼出本錢?上麵這不是胡鬨嗎?
“這養殖場開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趁著眼下還沒開起來,早點了結了這事。那些牛啊羊啊什麼的正好宰了吃肉......”
“......”
果然是龍生九子子子不同。
龍尚且如此,更何況各懷鬼胎、各有小算盤的眾人?
“安靜!安靜!”
葉建斌吼了幾聲也阻止不了紛亂的人群,乾脆接過銅鑼,當當當一陣亂敲。
等眾人終於安靜下來,他才站起身:“吵吵吵,鬨鬨鬨,一天到晚吃飽了沒事乾麼?話沒說完你們到議論起來了。那麼會說,要不,我下去你們上來說?”
下麵的眾人略微起了騷動,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