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被丈夫趕走數年未歸,這一直是荊笑心中的一個結,就連大兒子的信件丈夫都不肯收而是要他人轉交,荊笑心中怎能不恨?
傅遠有些心虛的咳了兩聲,心中也有些黯然,誰能想到自己那個如此溫潤的大兒子竟也會這麼倔?!
王縣令見狀立馬開口解圍道:“怎會!英禾還道,孩兒一切安好,請爹娘放心,他給每個人都寫的有信件。”
說著,王縣令從袖中拿出幾封信,傅遠看似不情願卻是眼疾手快的接過去。
王縣令見狀輕笑,微微拱手後便回了席間。
寧溶月見此也衝荊笑微微點頭,然後帶著寧傅回到席間。
“臭老頭!你不是不收英禾的信嗎?給我!”
“什麼、什麼老頭!”傅遠眼睛一瞪,然後收起信件:“這是給我的,你的那一份等會兒我再給你。”
荊笑聞言默默白了傅遠一眼。
這次擋酒與被灌酒的人徹底掉了個頭,輪到寧傅幫傅英年擋酒,而寧傅隻需用內力化開酒氣就可以千杯不醉,傅英年見狀感激離開。
入夜。
一切歸於寂靜,傅大夫現如今跟寧溶月寧傅他們一同住在寧傅剛剛蓋好的房子之中,而且寧傅還特地打通了自己房子與寧家的老房子,這樣也方便很多。
“傅遠爹爹,我們先回去了。”
傅遠此時也有些微醺,笑著拿出三封信:“這是你英禾哥寫給你們的,也有阿傅的,你們拿著吧。”
寧溶月接過信件:“好。”
送走寧溶月幾人,傅遠慢吞吞回到自己書房,他小心拿下書櫃高處一個匣子,打開匣子,裡麵竟然全都是一份份信件。
“父親,孩子不孝未能伴於二老身前,但恐再惹得父親動怒,孩子隻能如此......如今孩子暫居京城,幸得貴人相助一切安好,請父親母親放心,保重身體,不必為不孝子擔憂,英禾,奉上。”
傅遠拿著信的雙手一哆嗦:“哎!有貴人相助便好,你這孩子,竟是寧願四處漂泊也不願依了我嗎!”
書房外的荊笑抹抹眼角的淚揚聲道:“怎麼還在書房?還不快來休息!”
書房中傅遠有些慌亂的將新的一封信放入匣子,珍之重之的放好:“哎,來了。”
傅英禾的事情隻是眾人平靜生活的一個小插曲,這一日,寧溶月正在為人診脈時,之前有過數麵之緣的白衣男子突然出現在藥舍之中。
“公子?”
白衣男子輕笑著對寧溶月點頭示意,然後抬步走到寧溶月麵前:“麵紅目赤,眼部應當腫痛,因為肝火旺盛之症,這酒氣,這位應當是飲酒過多而引起的症狀,姑娘醫術遠不止於此,如今是否有些大材小用了?”
寧溶月皺皺眉:“公子此言差矣,醫者應當仁心,病如何分大小?如何又說大材小用?”
白衣男子眼中閃過一絲異彩:“倒是在下拙見了。”
寧溶月愣了愣,這時,傅大夫臉色淡淡的從屋內走出來,淡淡看了一眼臉色變得嚴肅的白衣人。
“月兒你不必理會啊,這小子是在‘指桑罵槐’呢。”
傅大夫哼笑一聲道:“怎麼,還沒走?準備拋棄你哪位滿口仁義道德的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