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臂雖被鬼針封住痛感,但是斷開的骨茬子卻將皮膚撐得變形看著卻極為可怖,寧溶月咬咬牙不再看自己的胳膊,小心的背上陸昶尋找一處乾燥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一處似乎被廢棄的山洞時寧溶月的手臂上已經再次滲出血絲,身上各處的痛感也越發明顯。
寧溶月抿抿蒼白的嘴唇,將昏迷不醒的陸昶放到鋪好乾草之上,自己擦擦額頭上的冷汗從懷中掏出被打濕了的火折子。
“希望還能點著吧。”
寧溶月撿來乾柴乾草試著用火折子點燃,也幸好這火折子是在她裝鬼針的隨身的皮革之中,雖被打濕了一點,但是還勉強能用,亮起的火光暫時驅趕了春日夜間的濕寒。
寧溶月又看了一眼昏睡的陸昶後利落的脫去自己外衣,然後把外衣在火上烤乾撕成一條一條的。
止血療傷的藥粉她也隨身帶了些,寧溶月又脫去陸昶的衣服,用自己乾淨的外衣和清水小心擦去陸昶身上的血汙,然後將藥粉傾倒抹在陸昶的傷處,最後再用撕成條的外衣給陸昶包紮好。
等處理好陸昶的外傷,寧溶月又為陸昶把了脈,他們應該是掉落到了水中,所以陸昶體內雖有淤血但是骨頭倒是沒有傷到,寧溶月鬆了一口氣,然後拿出之前傅大夫研製的弱化版的凝血丹喂給寧傅。
而寧溶月自己則隻是吃了一顆養元丹提聚內力療傷,她左胳膊原本隻是斷開接上就好,隻是她不顧傷勢沒有處理胳膊就又背著陸昶走了這麼遠,胳膊內現在估計有很多過碎裂的骨茬,現在條件不夠根本沒辦法取出骨茬,寧溶月隻能暫時封住左臂的痛覺和血脈。
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寧溶月複雜的看了陸昶一眼後穿著裡衣躺到了他的身邊,昏昏沉沉間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寧溶月頭疼欲裂的醒過來。
她先是查看一番陸昶的傷口沒有惡化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扶起陸昶運轉內力幫他逼出體內淤血。
等陸昶吐出體內部分淤血後寧溶月臉色蒼白的收回手,她的內力不算深厚,想要完全幫陸昶排除淤血估計還要數次。
又看了一眼還是沒有醒的陸昶,寧溶月給他喂了一點昨日剩下的清水和一枚養元丹後轉身出了洞穴,甘肅寧他們應該在尋他們了,而且就算找不到人,她也得去找些吃的。
春日裡成熟能吃的野果子實在不多。
寧溶月喝了兩口水,手中拿著好不容易找到的幾個半青不紅的果子想要回到洞穴。
“什麼人?!”
還未進入洞穴寧溶月就聽到了裡麵的動靜,她神色一變連忙跑進洞穴。
“呃......”
洞穴裡的幾個男子看到寧溶月的裝扮之後均是紅了臉,雖說寧溶月穿著裡衣身上沒沒有哪裡露出來,但是卻還是不合禮儀。
寧溶月見此也有些羞窘的微紅了臉,但還是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對麵一個青年臉紅紅的遞過來一間外衫,然後才道:“這洞穴是我們打獵的時候偶爾會落腳的地方,沒想到已經有人了。”
而且居然有外來人能闖入這裡,這幾個男子心中也十分驚訝。
寧溶月接過外衫道了一句謝謝,然後道:“小女子寧溶月,我與夫君不慎墜崖到了這裡,敢問這裡是哪裡?請問幾位大哥叫什麼?你們、能帶我們到有人煙的地方嗎?小女子必有重謝!”
原來那個男人是她的相公啊,幾個年輕些的男子心中有些失望。
為首的帶著麵具的青年道:“在下甘霖,寧姑娘可以先跟我們到我們的村子落腳,就在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