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隻是看了一眼陸昶後就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放在寧溶月身上,陸昶見此神色一變。
陸昶身後的人見陸昶走進了甘澤的院子猶豫了一下卻沒有繼續上前跟著他,就守在院門處。
寧溶月臉上冷汗直流,混雜著生理性的淚水看起來有些狼狽,但是定定看著寧溶月的甘霖的眼神卻格外專注。
陸昶心中一緊的同時臉上也出現些疼惜,蹲下身子抓住寧溶月的右手。
寧溶月的意識這才從疼痛之中掙紮出來,模糊的視線對上陸昶臉上的心疼後寧溶月恍惚了一下,突然攥緊陸昶的手。
“阿傅!”
陸昶心中升起一股說不清是嫉妒還是彆扭的情緒,他想說自己不是寧傅,但是對上寧溶月驚喜的目光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月月。”
陸昶故意用一種傻傻的聲音模仿寧傅,寧傅神誌不清,應該是這樣的吧?
寧溶月心中一沉,麵上卻笑了出來,眼淚止也止不住:“阿傅,月月好想你,真的好想你,還有圓圓,他還沒見過爹爹呢……”
寧溶月斷斷續續的說著,甘澤斜睨了一眼陸昶後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心中卻多了幾分不舒服的感覺。
好不容易將所有骨茬挑出來,寧溶月的胳膊已經血肉模糊的看不出原樣。
在場三個大男人都是心中隱痛,同時對半昏厥嘴裡還斷斷續續說著話的寧溶月升起一股敬佩。
甘澤咬著牙用特製的藥水直接衝澆到寧溶月的胳膊上,血肉被衝洗乾淨,寧溶月身體不受控製的抽搐。
陸昶擠開半擁著寧溶月的甘霖,緊緊抱著寧溶月:“月月不痛!不痛的,好了好了!”
甘霖心中升起一股悵然若失,看向把自己埋進陸昶懷中的寧溶月。
甘澤則是全神貫注的為寧溶月上藥縫合傷口,用特製的腸線縫合傷口後之後寧溶月也不用再忍受一次拆線的痛。
“好了。”
為寧溶月胳膊纏上紗布固定上夾板,甘澤如釋重負的開口,他並不是沒有醫治過這種傷勢,甚至更嚴重的也有,隻是因醫治的人不同,連他也緊張的出了一身汗。
陸昶與甘霖見此都鬆了一口氣,而寧溶月則是已經在陸昶懷中昏睡過去。
陸昶輕輕扒開寧溶月被汗水打濕的劉海:“我先帶月月回去了,多謝二位公子。”
“你覺得寧姑娘這傷是為誰受的?這傷可不是一開始就是這樣。”
甘澤陰陽怪氣的哼了一聲,然後在甘霖警告的眼神之下收起東西回了屋子。
陸昶沉聲道:“我會照顧好我的娘子的。”
他在娘子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甘霖眼神一暗,麵具之下看不到表情,他開口道:“等會我會把你的藥和寧姑娘的藥拿過去。”
“多謝。”
陸昶沉聲道,然後抱著寧溶月大步離開。
甘霖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然後轉身看向眼神陰惻惻的重新走出房間的甘澤。
甘澤咧嘴笑了笑,眼中興味不知為何看起來讓人有些毛骨悚然:“她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就是她,小水已經在躁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