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英年應了一聲後站起身。
見狀,王老太君幾人不滿的視線也落到了王縣令身上,王縣令直接置之不理。
掌簿開始念起之前胡老大小弟和周邊百姓的證詞,同時詢問傅英年一些事情。
隻是當王縣令聽到傅英年不論掌簿問的是不是對他不利的問題都一一應是之後,眉毛忍不住皺了起來。
傅村長心中也升起不妙的預感,意圖用眼神製止傅英年的話。
“咳咳。”
王縣令咳嗽兩聲打斷掌簿的話,開口問道:“傅英年,胡金寶被殺的時候除了你與夫人,可有其他人在場?”
傅英年眼神一動,但是卻還是道:“並無。”
難得想要徇私枉法的王縣令被傅英年這耿直的話氣的想翻白眼。
“那胡金寶可是你殺?”
否認啊傻小子,那樣自己也能找借口保下傅英年。
傅英年心知胡金寶被殺這件事不能善了,即使王縣令能保下自己,那麼明月也一定會被揪出來。
“正是我!”
傅英年這話讓公堂之上所有人都懵了一瞬。
傅村長與王縣令等人沒想到傅英年會承認的如此乾脆利落,胡莊與胡夫人等人也沒想到傅英年會承認的如此乾脆!
胡夫人神色一變,哀呼道:“縣令大人為我們做主啊!我兒死的冤啊!這人已經承認了殺了我兒!”
王縣令臉色冷凝的看向傅英年:“交代你殺害胡金寶的過程!”
王老太君眼睛一瞪,上前道:“傅英年已經承認自己殺害胡金寶,懷安你為何不叫他簽字畫押!”
“公堂之上豈能直呼縣令大人名諱!”
知道王家理不清的家事的掌簿在王縣令隱晦的眼神示意之下壯著膽子嗬斥。
王老太君臉上浮起怒氣:“你豈敢如此跟本太君如此說話!”
二房媳婦也不知分寸的幫腔道:“是啊是啊,大哥你怎麼讓他們這麼跟娘說話?”
王縣令臉色一黑:“這裡是公堂,來人,帶王老太君跟王劉氏下去!”
王老太君聞言氣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在王劉氏緊張的順氣之下憤怒的罵道:“你這個不孝子!這就是跟你娘說話的模樣?啊?!你這個不孝子!”
“帶下去!”
王縣令臉色疲憊的開口,一拍驚堂木讓人強硬的將王老太君和王劉氏拉了下去。
傅英年見此心中暗歎,自己怕是要辜負王縣令的好意了。
他緩緩開口:“那胡金寶意圖傷害我家娘子,我趕去之時見到這一幕一時氣昏了腦袋,推倒胡金寶,並拿我娘子的簪子刺傷了胡金寶!”
他這話說的讓王縣令一絲為他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傅村長臉色一青。
胡夫人聞言目眥儘裂:“一定是那狐媚子勾引我兒!我兒看上他是她榮幸!你這孽障,竟殺我兒……”
啪!!!
三排驚堂木,驚堂木拍到桌子上的渾厚的響聲和公堂兩側衙役整齊的威武之聲打斷了胡夫人的話。
掌簿非常有眼色的厲聲道:“胡江氏數次咆哮公堂擾亂公務!來人,掌嘴四十!”
幾個衙役聞言立馬拉住驚慌失措聲音尖利求饒的胡夫人,沒有半分手軟的掌嘴!
聽著清脆的啪啪聲,傅英年臉上浮現一絲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