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遠聽了這話眼神中反倒是帶著幾分釋然。
荊笑緩緩道:“彆急,聽你爹爹說,你孝不孝那是我們說了算的!爹娘都還沒有怪你。”
傅英禾聞言心中升起一股酸澀。
傅遠笑了笑繼續道:“經你弟弟入獄那一嚇,再加上這生死一遭我也想通了,我終是要比你們早入土的,何必插手太多你們的生活,現在,隻要你過得好就夠了。”
傅英禾渾身一震,他是知道傅遠有多固執的,不然當年也不用一彆數十年,可現在?
傅遠站起身拍拍傅英禾的肩膀:“好了,我現在很後悔當年一氣之下趕走你,現在看到你過得好也就夠了。”
“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說完,傅遠就轉身進了屋。
傅英禾數十年前的那滴眼淚終於在今日落下,他攔起衣袍,跪下朝屋子磕了三個頭。
等他起身後,荊笑笑道:“你爹爹累了,去休息休息。”
“嗯。”
“哎,娘永遠都是支持你的決定的,當年,你爹爹性子倔強,可我一向以為你性子柔和,服個軟也就罷了,沒想到竟也是個倔強的。”
荊笑笑了兩聲,然後揮揮手道:“好了,不提那些事了,去忙你的吧,你爹這邊有我照顧著。”
傅英禾微微頷首:“孩兒先告退了,娘你也不要太累著自己,有什麼事吩咐丫頭們做就行。”
“知道了知道了。”
傅英禾見狀便告退離開了養心居。
南竹苑。
明月的情緒雖然穩定了下來,但是卻像是失了魂似的總是坐在竹椅之上拿著手串發呆。
寧溶月到時便又見明月坐在院中的竹椅之上。
她與明月一旁的傅英年對視了一眼後進屋拿了一個厚些的披風。
“總歸春日裡還有些寒意的,明月嫂嫂怎麼不注意自己身體。”
寧溶月把披風蓋在明月身上,然後道:“阿年哥你也是,粗心。”
傅英年為明月攏了一下披風:“是我忽視了。”
這時,明月呆滯的目光動了動:“溶月,那藥方可配出來了?”
寧溶月二人見明月主動說話,臉上一喜:“我已經去問了聖醫穀的琅玉大哥,我們這邊缺的幾味藥材他說他們那邊有的,馬上就能配出來!”
明月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那就好。”
寧溶月見狀蹲下身子,在竹椅旁邊道:“明月嫂嫂,就算是為了茵茵你也要振作起來,她還等著你去找呢。”
明月眼睛一亮,然後臉上又出現一絲痛苦:“茵茵!茵茵!英年……”
“我在這裡!”
見明月情緒不對,傅英年神色一驚蹲下抓住明月的手。
感受到傅英年手中的力道,明月不再激動地說著胡話,而是默默哭泣。
寧溶月見此眉頭緊鎖,臉上也多了幾分愧疚。
安撫好明月之後,傅英年囑咐丫鬟看好明月,然後跟寧溶月到了南竹苑的門口。
“抱歉,阿年哥,是我說錯話了。”
寧溶月帶些歉意的道。
傅英年搖搖頭 :“是我該說抱歉才是,前些天我也有些激動吼了你,你為我們已經夠儘心儘力了。”
前幾日發現藥材不夠之後冷靜的傅英年終於繃不住了,在百草閣大鬨了一場,然後被傅英禾給狠狠揍了一頓。
寧溶月輕聲道:“我知道阿年哥的心情的,你放心,我很快就能配出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