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溶月聞言呼吸一窒,整個人激動的站起身:“阿傅?”
“月月,是我。”
陸昶輕笑一聲,昨夜在寧溶月窗外站的一宿讓他終於記起些許片段。
原來他也曾有那麼幸福的時候,甚至想沉溺於其中永遠不願醒來。
寧溶月嘴唇有些哆嗦:“你、你想起來了?”
“沒有,”見寧溶月眼神突然失望,陸昶上前拉住她繼續道:“隻是想起了一部分。”
“真的嗎?”
即使寧溶月知道陸昶與寧傅是一個人,可是隻有她一個人記得曾經美好的那種感覺卻是甜蜜又痛苦的。
陸昶拉著寧溶月坐下,然後用五指輕柔的為寧溶月梳理頭發。
“阿傅永遠都不會離開月月。”
“月月是阿傅一個人的。”
“我記得我也曾為你日日梳妝描眉,月月,我再為你梳發可好?”
“好。”
寧溶月聲音中帶些顫抖。
一旁小月非常有眼色的遞過來玉梳。
陸昶接過梳子動作輕柔的為寧溶月梳發。
一梳,梳到尾,二梳,白發齊眉,三梳兒孫滿地。
寧溶月的耳邊恍惚響起那日出嫁時荊笑帶著笑意的聲音,她突然抬手抓住陸昶的手。
“月月?”
確定了這不是自己的幻想,寧溶月突然笑出聲,笑聲中帶著哽咽,卻是無比幸福。
“阿傅,月月終於找回你了。”
陸昶輕輕從背後抱住寧溶月:“不隻是阿傅,還有陸昶,月月,現在我雖然還沒有完全想起,但是我無比確信自己對你的心意。”
“你是陸昶,你就是我的阿傅,原來從來都沒有變。”
寧溶月抓緊陸昶的胳膊。
剛剛踏入百草閣的傅大夫見此神色複雜了片刻最後終歸還是歸於平靜。
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原本還以為寧溶月不想看到陸昶,跟著傅大夫急匆匆過來的席夜眼睛黑沉。
“喂,可以鬆手了吧?”
席夜揚唇一笑,臉上多出幾分邪氣。
陸昶這才抬頭看向席夜他們這邊,他不是沒有察覺到席夜他們過來,隻是不想理會而已。
“爺爺,席公子。”
傅大夫雖說著不再多管這事,隻是看著陸昶這張臉他還是有些眼煩,還沒有之前那張蠢臉討人喜歡呢!
“行了,一大早在這裡膩膩歪歪?”
聽到傅大夫出聲,陸昶這才直起身放開寧溶月。
反倒是寧溶月有些舍不得了,一隻手緊緊抓著陸昶的手,然後問道:“爺爺,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怕你這丫頭被某人欺負?”
傅大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自家記吃不記打的丫頭。
寧溶月有些羞窘的低頭。
陸昶剛剛想起些寧傅的記憶身份暫時還轉變不過來,記得之前他跟傅大夫似乎也是“針鋒相對”的?
“唉,”傅大夫暗暗瞪了一眼陸昶:“你爹娘,叫我們過去吃飯,走吧。”
寧溶月聞言立馬應了一聲,然後拉著陸昶一道往養心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