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府。
皇宮之中如何暗波洶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傅大夫快被這群不省心的崽子氣死了!
這才多大一會兒就又多了兩個傷員?
傅大夫哐當一聲將藥碗放到傅英禾床頭的小幾上:“喝藥!”
若不是他過去把傅英禾跟陸昶分開,這兩個是真的要殺紅了眼了!
不過這件事傅大夫也不怪傅英禾,刺傷了寧溶月的陸昶把仇恨拉的穩穩的。
從密道偷偷跑出皇宮的司徒墨眼睜睜看著傅英禾一個傷員堅強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端起藥碗。
“你快躺下,”司徒墨忙上前拿過藥碗:“半躺著就行,我喂你喝藥。”
之前他不幸中招也是傅英禾在宮裡宮外幫他周全旁人,衣不解帶的喂自己喝藥,所以司徒墨在傅英禾麵前倒是完全沒有一國之君的架子。
傅英禾依言半靠在床頭。
傅大夫掀起眼皮看了二人一眼就起身離開了。
既然這邊有司徒墨照看著,他就回凝暉堂了,那邊還躺著三個呢!
一想到這裡傅大夫就氣,忍不住磨磨牙。
凝暉堂。
白無雙正在給寧溶月診脈,他體內雖然毒還未全解,不過這些年倒也習慣了。
“溶月怎麼樣?怎麼還不醒?”
白無雙皺皺眉道:“心悸受驚,又流了不少的血,傷口離心臟也挺近,但是也不該這會兒還不醒?”
白無雙得出的結論跟傅大夫一樣,寧溶月雖然傷的不輕但是未傷到腦袋,明明不該一直未醒?
傅大夫聞言眉頭緊蹙:“也沒彆的問題,怎麼會如此?你去一邊彆礙事,我再瞧瞧。”
被嫌棄的白無雙默默的退遠。
隻是再怎麼診脈,再怎麼看傷口也沒有其他的問題,傅大夫著急的有些焦頭爛額。
一直守在寧溶月床前的甘肅寧突然開口,聲音有些乾澀:“或許隻是溶月不想醒?”
傅大夫聞言腳步一頓,倒是也有這種可能。
思及此,傅大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寧溶月,搖搖頭暫且出去,他事多著呢!
甘肅寧見狀默默坐在床頭,就那麼看著寧溶月。
白無雙歎了一句癡兒,又看了一眼另一房間的正扶著門的自家徒兒,心情更加難以言喻了。
傅府之外。
餘瀟瀟一步踏進傅府然後才發現身邊的人沒跟上來:“大哥?你們不進來?”
甘霖猶豫片刻後道:“你先進去,我等會兒。”
“那行吧。”
餘瀟瀟不明白早進晚進有什麼區彆,她這會兒正焦急著,便也不管甘霖他們了,自己先進了傅府。
餘瀟瀟進門之後甘澤扭頭打量了一番甘霖。
“你倒是變了好多。”
甘霖皺眉:“她應該暫時不想見到我。”
寧溶月受傷時他就感覺到了,同一個位置的痛,痛徹心扉。
“嘁,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人,甘霖,”甘澤眼神微冷:“你還真是陷進去了?”
甘霖神色微冷:“你不能傷到她!”
甘澤聞言嗤笑一聲,然後進了傅府。
甘霖在傅府之外徘徊許久,最後還是沒有進門。
而這時,從皇宮過來的柳輕諺他們也到了傅府門口。
柳輕諺有些緊張的道:“大嫂應該已經醒了吧?完了,感覺這次大嫂真的是不會要老大了。”
“……彆擔心。”
柳輕諺有些口不擇言,陳風卻知他隻是擔心寧溶月,輕聲安撫。
甘護則是看向甘霖:“大哥?你來看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