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陸昶他們在百草閣相爭又過去了數日,今日是十五。
相府的請帖發遍了皇都,現在皇都之中哪個權貴不知道左相的寶貝妹妹找了回來,今日都備好了禮品往相府而去。
司徒靈今日純粹就是來湊熱鬨的,在馬車上坐著也不安分:“父王,左相原來還有個妹妹?”
“小時候失散的。”
襄王爺司徒洌緩緩道:“當年事情鬨得挺大,隻是沒找到,沒想到竟在今時找到了。”
“是嗎?”
司徒靈眨眨眼睛,喃喃道:“那也挺好的。”
“嗯。”
司徒洌應了一聲後不再多說這事,而是模樣深沉的看著自家女兒:“且不管彆家事,倒是你,近些日子都不歸家?”
“……啊,那個啊。”
司徒靈聞言轉了轉眼睛,還沒找好借口就又被司徒洌打斷。
“本王並非覺得柳輕河不好,隻是戰場之上的將軍生死有命,本王怎能放心將你交給他?而且,你一再癡纏,他也未曾有任何表示?!”
說到這一點司徒洌是最不滿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乾嘛一直吊著他女兒?!
司徒靈聞言神色微僵:“父王!你說的什麼話?!有你這麼說自己女兒的嗎?”
猶豫了一下,司徒靈臉色微紅的道:“而且,誰說輕河哥哥不喜歡我的!他、他……”
柳夫人幕丹私下其實悄悄給自己透漏過,柳輕河已經暗搓搓的準備著提親了,司徒靈是既欣喜又害羞,其實她也知道柳輕河對自己感情未必有自己這麼深,但是還不是被自己捂熱了!
“他怎麼了?”
司徒洌看著自家女兒發、咳的表情,眉頭緊蹙。
“哎呀,反正我是要嫁給輕河哥哥的!他上戰場我就陪他去!父王你不許為難輕河哥哥!”
說完司徒靈就跳下了馬車,相府已經到了。
司徒洌見此無奈的搖搖頭,還沒嫁出去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愁啊!
愁了片刻司徒洌就也下了馬車,身後跟著拎著禮品的奴仆。
相府另一個真正管事的王管家在門口迎接賓客,相府內提前布置好小築之中,傅英禾和傅英年跟著喜氣洋洋的雲聽鶴招呼賓客。
其實原本招呼客人這事是想叫荊飛也過來的,隻是這小子自己慫的一批不過來。
而前來祝賀的人也有些奇怪國師怎麼也幫著雲聽鶴招呼客人?
兩家貌似沒什麼關係吧?還是說國師跟相府小姐的喜事終於成了?
前來祝賀的賓客都有些不解,不過這可是國師,他們還是藏起好奇八卦之心維持好了笑臉。
賓客到齊之後,雲聽鶴好好抒發了一編自己的一腔欣喜。
然後才對傅英禾道:“英禾,英年,快扶你父親母親上來。”
傅英禾與傅英年聞言笑著輕扶起荊笑與傅遠,將他們帶到了雲聽鶴左邊空著的兩個位子處。
一種賓客都有些懵逼,不是認親嗎?怎麼正主不見,出來的反倒是國師家的兩位老爺夫人?
荊笑她們來了皇都之後雖然不常出門,但是在場的賓客心思活絡的這些人們早就摸清了他們的底細。
雲聽鶴沒在意各異的目光,笑嗬嗬執起荊笑的手:“吾妹年少失散,幸得荊家老伯收養才不至於顛沛流離,讓我們兄妹今日能有再相認之日,今日一是謝荊家老伯,二是讓吾妹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