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仙仙抬起頭來，琥珀色的眸子裡噙著幾分隱隱的狠戾，“莊夫子說這話，是覺得女人家就注定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傻子，是瞧不起女人家嗎？”
今日來看榜的人裡頭，也是有好些婦人家的。
聽聞這話，紛紛將目光投射在了莊夫子的身上。
若是莊夫子真的承認，在他的心裡，女人家都是傻子，他看不起女人家，那她們今天，怎麼著也得找莊夫子的麻煩！
而這頭，鳳仙仙還在繼續往下說，“可真是奇了怪了，莊夫子自己也娶了媳婦兒，上頭有娘親還有奶奶姥姥的，這些人你本該敬重尊重，可怎麼在你嘴裡，我聽不出半點來啊？”
“你這是汙蔑我，”莊夫子喉間已然陣陣腥甜，眼前也開始發黑，“我從來沒想過她們是傻子，我也沒有瞧不起她們。”
鳳仙仙哦了一聲，聲音千轉百回，耐人尋味。
抬起素白纖細的手指摸了摸光潔下頜，理解分析莊夫子這話，“我明白了，莊夫子是說，除開你家那幾個女人家之外，其他外頭的女人家，你就瞧不起看不上？”
不等莊夫子再回答，鳳仙仙繼續往下說，“難怪先前我請莊夫子教導我的女兒，莊夫子卻說出女兒家就是賠錢貨，不如嫁出去拉倒這種話，可見你的心裡頭，唯有收些男孩子，才能給你掙來春試榜上到處開花的榮耀啊！”
“我......我沒有這樣想過！”莊夫子額頭上冷汗大顆大顆的冒。
徒然的張開嘴，卻愣是一個字都解釋不出來。
注意到大家看他的眼神已經開始變得異樣起來，莊夫子甚至想要裝暈，先從這裡離開再說的衝動。
結果還沒等到狠下心閉眼倒地，鳳仙仙便扔出了最後的致命一擊。
鳳仙仙轉身，環視周圍所有人，輕聲道，“莊夫子忙著教導自己私塾的學生，還要操心，把管夫子私塾的學生都給認清楚，可真是太貼心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