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原本還以為四崽崽在開玩笑，直到他們真的坐上馬車回到東廠，這才驚覺不是夢。
他們真的回到了東廠，除了手差點被勒廢之外，可以算是毫發無傷。
黑衣人不敢想太多，趕緊去找東廠掌司複命。
“你們被發現了，卻沒有被拷問，甚至還被送了回來？”東廠掌司問道。
“是，”黑衣人頷首，“他們得知我們是掌司您的人，立馬肅然起敬，趕緊將我們給送了回來。”
聽聞這話，東廠掌司卻隻是想笑。
花山水的王府裡，怎麼可能還有對他尊敬甚至恐懼的人存在？
想著，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兩人的手腕上，那深深的淤痕清晰可見。
這分明是受了刑。
受了刑，又被送回來，是因為招供了什麼嗎？
東廠掌司合上眼，嘴角微微上揚，“你們做的不錯，去地牢裡領賞吧。”
去地牢裡，領賞？
到底是跟了東廠掌司許多年，黑衣人立馬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惶恐不安的跪下，“掌司，我們真的什麼都沒說啊，掌司，求您放過我們吧。”
“去吧。”東廠掌司聲音冰冷無比，“不要再讓咱家說第二遍，否則到時候最後一點體麵，咱家都給不了你們了。”
最後一點體麵，就是給他們留全屍，並且放過他們的家人。
黑衣人眼神黯淡下來，宛如行屍走肉，麻木的走向地牢，奔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