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受苦,就是朝廷無能。”戰北寒平靜地說道,“父皇有責任,朝中上下,包括本王,都有責任。”
他看了一眼略顯驚訝的蕭令月,冷聲道:“你不就是這麼想的?”
“我這麼想有錯嗎?”蕭令月沒好氣的道,“你們皇室中人,生來就受萬民奉養,一衣一食都是民脂民膏,既然身居高位,手掌重權,那就理應承擔起責任來!”
“百姓是北秦的百姓,你是北秦的親王,他們受罪,難道不是你的責任?”
戰北寒冷哼一聲,卻沒反駁:“你倒是真敢說。”
蕭令月瞪著他。
“這種話,少拿出去說。”男人冷冰冰的道,“本王能聽,不代表彆人也願意聽。”
這世上從來都是,享受權利的人多。
承擔責任的人少。
人心如烈陽,可遠觀不可直視。
蕭令月的話不算是錯,卻不好聽,還有質疑皇室的嫌疑。
她如果敢拿到外人麵前狂言,朝中一大群的禦史官員,口水沫子都能把她給噴死。
蕭令月一愣,驚奇的看著他:“你是擔心我禍從口出嗎?”
她自然不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要不是當著戰北寒的麵,換成太子或者其他任何人,她都不會說出這番話。
因為她知道戰北寒能聽得進去。
男人眸光微冷:“本王隻是不想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