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心一跳,幽幽地望向蕭令月。
蕭令月頓時窘迫,心裡暗罵孟文浩嘴快。
“你是誰?”戰北寒看著他。
孟文浩急忙道:“我叫孟文浩,是個商人,之前被土匪抓上山的。”
蕭令月補充道:“他是東齊的海商,我們在山寨裡發現的千裡鏡,就是他帶過來的商品。”
戰北寒明白了。
意思就是身份沒問題。
蕭令月生怕他又想到夫君之類的,趕緊岔開話題問道:“你身上傷勢不輕,我已經幫你處理過了,現在感覺怎麼樣?”
戰北寒感受了一下,微抬手臂,又皺起眉:“感覺尚可,行動有些不便。”
“你傷在肩膀和後背,內臟也有些暗傷,肯定會影響行動。”
蕭令月說道,“不過好在沒傷到要害,多養養就好了,短時間內最好不要劇烈運動。”
戰北寒冷著一張臉,沒說話。
孟文浩在旁邊幫腔道:“你就聽沈姑娘的吧!她為了給你包紮傷口,連自己的傷都沒顧得上。”
戰北寒聞言微怔,看向蕭令月。
她的樣子確實有些狼狽,瓷白的臉頰上沾著血跡和灰土,頭發也亂糟糟的垂在肩頭。
身上黑色的勁裝東缺一塊、西缺一角,浸潤著血腥氣。
因為是深色衣服,浸著血跡也不明顯。
但她身上本就有不少傷,在落石堆裡滾過一遭,傷口表麵糊了一層灰土,看起來更是淒慘又狼狽了。
蕭令月隨手擦擦臉:“我的傷沒事,都是皮外傷,不著急。”
戰北寒看著她臉上被手擦過的地方,露出一抹明顯的白痕,眉心不由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