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隻是這樣嗎?”她問,“那公羊謙和衛翟說的......”
“敵人說的話你也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戰北寒嫌棄地看著她,語氣依然平淡:“不過是因為本王跟衛少容交手的次數多,她又是女子身,南燕那邊傳出的謠言罷了。”
“是嗎......”蕭令月垂下眼睫。
這麼說,都是謠言?
僅僅,隻是謠言?
“這都是過去的事,如今衛少容早就是南燕太子妃了,她是慕容曄的女人,你覺得本王對她能有什麼心思?”
戰北寒聲音低沉平靜,語氣裡竟帶著幾分不屑:“公羊謙說她是舊人,本王又何曾戀過舊?拿個女人就想挑撥本王,哼......真是一如既往的不上台麵!”
蕭令月聽得出來,戰北寒是說認真的。
不管他以前對“衛少容”是何種感覺。
如今,他對“她”的定位隻剩下兩件事——南燕太子妃、慕容曄的女人。
毫無留戀,也談不上恨。
隻有徹底的漠然與平靜,以及對慕容曄的人,厭屋及烏的厭惡。
蕭令月閉了閉眼睛,心底深處像有鈍刀劃拉過,鈍痛之下,湧出黏稠的血,緩緩蜿蜒流過。
連疼痛都有些恍惚。
事實上,戰北寒的這種反應,她不是沒有預料到。
在她得知慕容曄沒有公布她的死訊,而是隱瞞消息,對外宣稱“衛少容嫁入東宮”後。
她就想象過戰北寒的心情。
他向來是個高傲強勢的性格,愛憎分明,絕不妥協。
不管他和“衛少容”曾經有過什麼,在得知她“嫁給”慕容曄後,一切就到此為止了!
戰北寒不會再回頭。
放下就是放下,舍棄就是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