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冷酷的小表情,她都不敢忽悠了。
北北比寒寒難騙多了,一旦被他識破她說謊,生氣起來可以一個月不跟她說話。
簡直就是噩夢。
蕭令月思來想去,還是坦白從寬。
她老老實實地說道:“本來是不會受傷的,但是昨天晚上的變數太多,超出了我的意料,所以才受了點傷。”
北北不關心她做了什麼,隻蹙眉道:“傷在哪裡?嚴重嗎?”
蕭令月急忙搖頭:“不嚴重,都是皮外傷,已經好好上藥包紮過了。”
北北一臉不信任:“真的?”
蕭令月舉起手發誓:“比珍珠還真。”
北北看了她一眼,輕歎了口氣,然後失落地垂下眼睫:“笨蛋娘親,好好保護自己呀,北北很擔心的。”
蕭令月霎時間心軟了。
她坐到北北身邊,伸手揉揉他的小腦袋:“對不起,娘親真的不是故意的。”昨晚上那種情況,幾乎不可能不受傷。
跟她相比,戰北寒的傷勢更為嚴重,換成彆人可能就回不來了。
蕭令月故意沒有跟北北說細節,不想他擔驚受怕。
但北北還是能想象得到。
他轉過身,鑽到娘親懷裡,埋著臉悶悶地道:“娘親身上的傷藥味道好重......”
她一向是不喜歡上藥的。
因為覺得麻煩,普通的小傷放著就能好。
除非是傷口太多,或者太嚴重,才會用到這麼多傷藥,身上全是藥味和血腥氣。
小家夥一聲不吭,默默抱緊了娘親,埋著頭不肯出來。
“沒事的,我不是平安回來了嗎?”蕭令月摸摸他軟軟的黑發,聲音柔和下來,“北北,彆擔心啦。”